谢昭宁被她摸得心中有气,“你怎么不生孩子。”
“哎呦,真不可爱,走走走,送你去休息。”清月不愿多说了,恨不得拿东西给她把嘴缝起来,哪壶不开提哪壶。
谢昭宁留在了清月长公主府上,浑浑噩噩,喝了药,闷头就睡,一觉醒来,天色还是黑的。
她觉得难受,喉咙疼,脑袋疼,浑身烧得难受。
清月在旁叽叽喳喳说个不停,拉着大夫说长论短,“她会不会死啊、睡了那么久,你给我说句实话,她会不会死……”
“退烧就没事了。”
“她没退啊,她从进来就烧了,你给我说句实话,她会不会死。”
“退烧就没事了。”
“你能不能换句话说啊,你不换句话,我就要死了。”
“退烧就会没事了,殿下莫急、莫急。”
谢昭宁听着清月焦躁的声音,抿唇笑了起来,清月也会怕死,而且怕得厉害。
她笑了一声,清月转过头来,看着她:“小姑奶奶,你醒了,你是梦游找你爹了吗?”
“我爹长什么样子啊?”谢昭宁的声音哑得厉害,感觉口干,睁开眼睛招呼清月过来:“我想喝水。”
“喝、喝水,喝了就不会死了,你怎么搞成这样,我给谢相、给陛下传话,没人来看你。”清月叹气,眼神示意婢女去倒水,自己坐在榻沿上,愁眉苦脸,“你怎么那么惨,你媳妇、你娘都不要你了。”
“是很惨,我还有娘有媳妇,你什么都没有了。”谢昭宁闭着眼睛,嗓子哑得说不出话,嘴依旧损得厉害,一句都不肯让。
清月翻了翻眼睛,气不打一处来,瞪她一眼:“活该你生病没有人来看你。”
“是啊,活该我生病没有来人看我。”谢昭宁附和一句,苍白的唇角弯了弯。
清月端了热水过来,扶起她饮下,说道:“今日陛下登基,没法来看你,都走了,我托你的福气留下你。你说你,怎么挑这个时候生病,这么好的露面机会,就这么白白糟蹋了。”
谢昭宁没有说话了,水灌入咽喉,嗓子好受了许多,她抿了抿唇角,舒服地躺下。
翻过身子,背对着清月,不肯搭理她了。
她这么一生气,清月就显得很是无措,“你还是起来骂我两句,你这样,怪可怜的。”
“我哪里可怜了?我是陛下唯一的孩子,是将来的太女、乃至将来的陛下,你说我怎么可怜?”谢昭宁闭着眼睛回答她无知的问题。
“天下人皆可怜,我都不会可怜。”她又说了一句。
清月觉得也对,自己一个无权公主可怜她作甚,不如可怜可怜自己,自己指不定还要仰仗着侄女过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