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办法倒是不错,要帮忙吗?”
听着一句句不着边际的话,户部尚书吓得默默退到一边,谢昭宁瞪着她们,“回家去,去吏部找找你们的名字,该换回本名了,吵死了,再吵,我就砸了你们的店铺。”
一月年级最大,怜爱地摸摸她的脑袋,“你骂我们的劲头放在谢相身上,你还会吃瘪吗?”
谢昭宁:“……”
这些人疯了吗?
谢昭宁将人赶走了,自己一人郁闷地坐着,冬日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她的脸上,脸庞莹光如玉。
不知坐了多久,身后传来脚步声,“谢蕴来辞官,朕没有答应,打发她去礼部了。”
谢昭宁深吸了一口,心口莫名有一种无法描述的难受感。
她垂下头去,目光落在了脚下的地砖上,怔怔出神。
承桑茴说:“朕问她辞官去何处?”
“她说去走走,不会回江州。”
承桑茴叹气,摸摸谢昭宁的脑袋,“有些事情若是强求不得,那就莫要强求,放手也是不错的。”
谢昭宁眨了眨眼睛,眼睛有些疼,她抬起脑袋,望向远处,脑海里浮现谢蕴往日的模样。
她们在一起快一年了,从初见,到那日成亲,她们一起经历过磨难。
她从一身月光般的光芒,到今日失去了前程,黯淡收场。
谢昭宁皱眉,“您说,若我们不认识,她就不会辞官了。”
“你们不认识,她早就死了。你以为顾漾明会让这个大一个威胁放在朕的身边?”承桑茴给她解释,“她可以毁了秦思安,就有无数个办法毁了谢蕴。”
“她毁了秦思安,给谢蕴独大的机会,谢蕴包容你,容忍你的所为,才有了洞房夜,若是秦思安在,你的所为,岂会瞒得过她。漾儿,没有若没有假如,只有现实。她活着,是因为你。”
谢昭宁迷茫,片刻又想明白,她点点头,说道:“您可以不答应她的辞官。”
“朕与你有言在先,答应她辞官。”承桑茴无奈,“对不住,我帮不了你。”
谢昭宁忽而想起什么,激动的爬了起来,“陛下,将裴暇调回京城,将谢家老夫人请到京城来长住。”
承桑茴白她一眼,“你二人的事情为何要牵扯旁人,为何要利用她的软肋呢?”
“你又不帮我,这个不行那个又不行,你比一月她们还烦。”
谢昭宁气呼呼走了,走了两步,又回身看着她,“她走,我也走,您过继个女儿去,别来烦我。”
承桑茴凝眸,瞬息又反应过来,不悦道:“你冲我发什么脾气,有本事去冲谢蕴发脾气,在这里装什么大爷大娘,见到谢蕴就成了孙子。谢昭宁,你的事情,别指望朕插手,你离京就离京,朕过继一个,她对朕感恩戴德,嘘寒问暖,比你强一百倍。”
谢昭宁气走了。
承桑茴气笑了。
殿门前的宫娥内侍吓得不轻,瑟瑟发抖,眼见着殿下跑远了,新帝笑出声,冲着远去的背影高声说道:“你去找谢蕴,骂她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