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安皱眉,“你们家眷不是已经回家了吗?我刚刚都看到了,她们都家去了,不要随便冤枉人,这点会害死人的,好人也被你们说成坏人。”
秦思安倒打一耙,让众人哑口莫辩,听着语气,倒与长公安相似。
秦思安不管他们怎么想,自己提着祝云去谢宅。
祝云心中不安,“长公主此举如同谋逆。”
本该肃然的气氛,秦思安却用一只眼睛看她:“你有其他选择吗?”
“没有。”祝云无奈。
秦思安闭上了眼睛,“我告诉你,因果循环,我只对得起天下人,兵不见血,便是我的目标,至于谁做皇帝,看她有没有能耐。”那
祝云不敢说了。
到了谢宅,谢昭宁就像木头人一样还坐在那里,失魂落魄。
秦思安下车,走上前,拍了拍她的脑袋:“我的小殿下,你都已经做了,没有回头路,哄不好她就换一个,再告诉她,丞相谁都可以做,皇后可是不成的。”
话音落地,谢昭宁冷冷地看她,“你为何不告诉我?”
“告诉你,然后你什么都不做,坐享其成?哎呦,那么多旧臣,你什么都不做,谁信你。你很好,你的单量很足,我就喜欢你,将来等我伺候你的时候,一定尽心尽力。”
秦思安重回朝堂,甚至压过谢蕴,就差将‘得意忘形’四字贴在脑门上了。
谢昭宁气得自己起身就要走了,秦思安抓紧跟上,说道:“别跑那么快,我眼睛不好。”
将人带到新房前,谢昭宁也没有进去,守在外面等着。
秦思安慢悠悠地跨过门坎,谢蕴换了一身白色的衣裳,她玩笑道:“陛下还没死,你不必急着服丧。”
“秦思安。”谢蕴并不意外。
“你在等我,对吗?谢蕴,你此刻表态,你依旧是谢相。你若不表态,乃至辞官,一时痛快,也只能报复门外的人。”秦思安俯身坐了下来,“我知道你恨外面的那个人,你该恨她,大不了你二人和离,重新去找个更小的快活,都别对不起自己,何必放弃唾手可得的高位。”
“我对陛下……”谢蕴说。
“你对陛下忠心耿耿,我知道你的心,长公主也知晓,外面那位更知晓,但那又如何。你如今心口是恨谢昭宁,与你的中心何干。我告诉你,你现在应该出去,保你的陛下一条命,与外面那个和离。你是谁?”
“你是谢蕴,你要什么样的人没有,何必拘泥于那一人。”
谢蕴冷笑,“你在嘲讽我。”
“对。嘲讽你,与我斗了那么多年,为一个小娘子半死不活,明日朝会上,你管文臣,我去禁卫军看看。”秦思安拍桌下决定。
谢蕴察觉不对,“你为何去禁卫军?禁卫军凭什么听你的?”
“外面那个没告诉你,顾漾明在禁卫军安插人了吗?”秦思安火上浇油,她笑吟吟地欣赏谢蕴狼狈的姿态,“被心上人插一刀的滋味,如何?”
谢蕴凝神,浑身气得发抖,秦思安淡淡笑了,“她没告诉,我告诉你。禁卫军总计十八营,十八个营指挥,不多不少,一半是顾漾明扶持上去的,不然你以为谢昭宁凭什么要扶持承桑梓。不然为什么昨夜禁卫军那么平静地迎着帝驾入宫。包括你信任的陆白红都受到过顾漾明的帮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