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发回家,明日再开堂,我去一趟宫里。”
谢昭宁拿着状纸去见承桑茴,询问她的意思。
承桑茴认真说:“其实这么闹下去,害的是还未见世的孩子,若按着不动,孩子姓谢,裴家人必然不喜,裴暇如何看待。都不妥当,所以裴暇无畏,孩子替他背了错误。”
谢昭宁头疼。
承桑茴很快就做出决定:“争来争去,争的是未出世孩子的姓氏,你明日带着朕的旨意过去,将来诞下子嗣,赐以国姓承桑,这样,两府都没得闹。”
两府都不是独子,争的不过是到手的利益罢了。
谢昭宁疑惑:“那裴暇折腾半天,儿子女儿都不和他姓。”
承桑茴嗤笑:“他的孩子无功而得国姓,那是天大的荣誉,你别以为他吃亏,那是脸上有光,没有谢蕴在,朕怎么会赐予他这么大的荣耀。”
“你将朕的意思告诉谢蕴,她会懂得如何选择。”
谢昭宁马不停蹄去找谢蕴,将陛下的话说了一遍,谢蕴惊得险些握不住笔,“国姓?”
谢昭宁点点头。
“你是喜欢还是不喜欢?”
“裴暇不配陛下如此恩赐。”
谢昭宁明白话意,“那你就是很喜欢,陛下既然开口,便会……”
她顿了顿,好像明白什么,“陛下是什么意思,是想让你抚养裴暇的孩子吗?”
“或许是,或许不是,你告诉陛下,我会解决此事,此事不难去办。”谢蕴释然一笑,“我去解决,你回去吧。”
“你怎么解决?”
“从根源去解决,裴家绑着裴暇不放,无非是裴暇前程不可限量。且裴家人觉得有我在,裴暇必然一路青云直上,所以绑着裴暇,等于绑着我。但裴暇是谢家的孩子,若是不认祖归宗,我便不会认他。另外,我会找裴家商议,在相府外设一学堂,供裴家与谢家的孩子读书。”
“裴家闹狠了,我弃绝了裴暇,赶出京城,稍使些手段,连带着裴暇都爬不起来。裴家在等着我去找他们谈条件。”
谢昭宁听后,心中震撼,“商人好利,裴家人当真是厉害,这么以来,裴家一族都会有你的照拂了。”
一人利益,如何比得过一族利益。
谢蕴笑了,摸摸她的脑袋:“所以你还年轻了,亦或是你不会挟利要挟,裴家此举,笃定我不会拒绝,只要我做什么,他们四处哭喊,谢家将会陷入焦灼中,我也会受到影响,被人指指点点。要想自己干净,就得从中周旋,吃些亏罢了,不打紧,我去裴家,你别跟着。”
谢昭宁深吸一口气,“我晓得了,我回宫去禀报陛下,你自己去解决。”
她又被上了一课,小小商户,敢这么与谢蕴叫板,笃定谢蕴会心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