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找谢蕴,她做主。”承桑茴头疼,牵扯到钱一事,总是会让人心不平,她望着秦思安完好的一只眼,心中莫名愧疚,不免说道:“谢蕴若是不愿,你再来找朕,先拟好你的章程,别空口白牙的说,谁能给你拨钱。”
秦思安觉得心口舒服多了,乐颠颠地给陛下叩首揖礼。
“陛下,殿下来了。”内侍入殿禀告。
承桑茴颔首,“让她进来。”
谢昭宁抱着账目匆匆入殿,见到秦思安后,脚步放慢了下来。秦思安先同她行礼,她点点头,转头看向陛下:“陛下,我追回了十万两白银。”
秦思安听到这个数目,心口惊讶,“你去哪里追回来的”
“几个国公府啊,有账目在,他们赖不掉的。”谢昭宁晃了晃手中的账簿,眼睛明亮,“很容易就要回来的。”
秦思安嘴角抽了抽,要账要到几个勋爵府邸去了。
承桑茴低头翻看账目,问道:“内廷司想要钱修书。”
“没钱。”谢昭宁无奈。
秦思安语塞,当即就问:“你的黄金屋呢。”
“那是我的,与朝廷何干。秦大人,你会拿你自己的钱修书吗?”谢昭宁反驳,“你怎么还惦记修书呢。”
秦思安凝着她,据理力争:“先生大道,你将先生留下的黄金屋据为己有,是何心思。”
“是吗?”谢昭宁无语望天,摸着袖口,说道:“黄金屋是我的,你想修书,自己同陛下说,她要拨钱,就去找户部,按照流程走便是。你怎么总是盯着我的钱?”
“那是你的钱吗?”
谢昭宁撇嘴:“钱在东宫,就是我的。”
“别吵了,吵得朕头疼。”承桑茴合上账目,看向谢昭宁的眸子柔和了许多,“你别那么小气,按照规矩办事,修书利于民生,也是好事。你让户部尚书着手去办此事,还有,承桑梓的事情,你别插手了,到时候你送嫁即可。”
“听到了。”谢昭宁高高兴兴地答应下来,扫了一眼秦思安,“秦大人,你这么盯着我的钱,小心太傅找你,你那只眼睛也看不见了。”
秦思安:“……”小东西坏的很。
承桑茴扶额,“赶紧走,别来朕面前晃悠,承桑漾,不准再缺席朝会,缺席一回,朕打断你的腿。”
闻言,谢昭宁看向秦思安:“你告我状?”
“没有。”秦思安抵死不承认。
谢昭宁怒火中烧,恶狠狠地瞪她一眼,甩袖走了。
她跑到官署,找谢蕴告状。
谢蕴忙得不可开交,喝水的间隙里听她气鼓鼓说了一通,“她何时接管了言官的事情。”
说完,她将一摞奏疏递给谢昭宁,“自己看,陛下予我的,我正想着等香球的事情结束后再给你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