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喜欢调侃,谢昭宁也不生气,只回一句:“你也是帮凶。”
“呵呵,朕拿回不是帮凶?”承桑茴反而问她。
承桑茴脸色苍白,言语间也是有气无力,人若一生病就感觉老了许多,更显疲惫。
谢昭宁睨她,说道:“我回东宫去了,我去睡觉。”
承桑茴望着她:“你好像不高兴?”
“哪里,我很高兴,高兴得很。”谢昭宁朝她做了个鬼脸,麻利地起身走了。
承桑茴望着她的背影,陡然觉得困了,昏昏沉沉,可又强撑着坐了起来,唤来心腹:“谢蕴到哪里了?”
“谢相回府了。”
承桑茴颔首:“告诉她,朕累了,不必来见朕,去东宫即可。”
谢昭宁回去后,先沐浴,而后躺在床上,明明困,却又睡不着。
不知翻了多久,闭上眼睛,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。
不知睡了多久,头疼得厉害,睁开眼睛想喊人,面前多了一人。
她睁大了眼睛去看,熟悉的人让她当即坐了起来。
谢蕴伸手将她扶了起来,让人去准备午膳,自己好整以暇地看她:“高兴吗?”
谢昭宁点点头。
谢蕴抚摸她的脸颊,面色沾染了些疲惫,她说:“我不高兴,我很累,我好不容易回家一趟,一日数封信催我回来,你说,你怎么那么能折腾,吓到满朝文武催我回来,你就不能安分些?”
“不能。”谢昭宁理直气壮,反攥着她的手,“你丢下我一人,自己回家快活去了,过年就我一人。”
“你有陛下呀。”谢蕴也是不失理的。
陛下与她刚相认,今年必然是要一起守岁的,但她没想到,陛下顾全死人,将谢昭宁这个活人丢在京城里了。
她说:“不能怪我,只怪陛下惦记着太傅。”
谢昭宁咬牙:“你还有理?”
“我怎么就没理了,我回娘家,有错吗?”谢蕴站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:“你查了多少账,查到我头上了,你要解释吗?”
休沐
谢昭宁是一视同仁,从上至下,一丝一毫都没有放过,自然不会放过谢蕴。
谢蕴行事也算中规中矩,下面人做事,多是用她的名义,疏忽之下,自然也有漏洞。
查账过上,谢昭宁便给她补上,毫无怨言地补上。
谢昭宁缺说:“你行事有漏洞,怪我喽?”
谢蕴本就不悦,风尘仆仆地从青州赶回来,又见她这副态度,神色不免冷了下来,伸手就去揪住近在迟尺的小耳朵,“谢昭宁,你让我与满朝文武为敌,你不觉得自己太猖狂了吗?”
冷不防地动手,让谢昭宁毫无招架之力,吓得她险些从床上跳了起来。
“你、你、你说不过我就动手,是何道理。”谢昭宁脸色羞红,“我好歹给你补上了,你这人,当是感激我才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