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忏悔、改过?谢昭宁暗地里救济他们的妻儿,你做了什么?从事情发生后,你从不过问,如今张口说忏悔、改过,你拿什么忏悔改过,用嘴吗?”谢蕴毫不留情地戳破他的脸面,“不要试图来骗我,你还嫩了些,出去。”
裴昭玉的哭泣忏悔,并没有让谢蕴改变心意,甚至,她更加厌恶。
裴昭玉走后,谢蕴又躺下了,阖眸享受回家的温馨。
可惜,一封又一封的信,催婚似的让她不得安宁。
无奈下,她提笔给谢昭宁写信,思绪良多,不知从何落笔。
想了半日,提笔写了两字:安分。
将信送出去后,谢蕴又躺下了,舒缓身体。
开朝后,陛下归来,朝堂上下,怨声载道,弹劾小殿下的奏疏摆了几摞。
承桑茴笑了,屏退朝臣后,指着谢昭宁想骂,谢昭宁却告诉她:“您不在的日子里,我给您讨回了十多万两银子,您不高兴吗?”
“是该高兴,朕不收拾你,谢蕴早晚回来收拾你。”承桑茴不管了,户部尚书递上一份奏疏,进项白银十三万两。
高兴吗?
确实值得高兴,没人会觉得钱多,承桑茴也是。
她将谢昭宁夸赞一番,谢昭宁告诉她:“还没查完呢,才回来一半。”
承桑茴笑不出来,觉得有些头疼,像是有人在她耳畔敲打木鱼,一下接着一下,疼得她苦恼极了。
她说:“小殿下,适可而止,谢蕴很干净吗?”
“我给她补上了。”谢昭宁眨了眨无辜的眼睛,“我查到就补上。”
人无完人,都会犯错。
“她当是疏忽了,不差这些小钱的。”谢昭宁厚着脸皮替谢蕴说了一句,又宽慰陛下:“我又没有罚他们,又没有关他们,查出来后通知一声,补上罢了,这还不行吗?”
“朕这里有封统计,给谢蕴送出的信多达百余封,催命似的催,你回来可有的受了。”
承桑茴也不管了,横竖催的是谢蕴,又没有人催她。
谢昭宁依旧摆出一副无辜的姿态,“我挺好的,她回来再说,您说三月里才回来,才开朝呢,还有两个多月。”
催罢,就上催上千万回,那也是谢蕴的事情。
谢昭宁高兴地走了,临走时还告诉承桑茴:“我找到了金丝楠木,您要做棺木吗?”
金丝楠木是难求的木料,相传皇帝们都喜欢用这等木料做棺木,虫蚁不咬,万年不腐。
承桑茴收了贿赂,摆摆手,让人将弹劾的奏疏都丢进火里。
女帝都不管了,秦思安彻底没了希望,一怒之下,恨不得亲自去找谢蕴,好想质问她:“你去年刚回了娘家,今年又回,你回去的时候,就不能把那位祖宗带上,害我亏了不少钱。”
秦思安补上的钱也不少,关键还没停止,还在查。
秦思安拎着酒去东宫找小祖宗去了。
去了才知,祖宗不见她,忙的很。
秦思安嘿嘿笑了两声,转头找阿姐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