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驾与去时一般,并无异样。看着随行的禁卫军,一时间,承桑梓拿不定主意,不知谢昭宁到底有没有成功。
疑惑须臾,帝驾从面前驶过,承桑梓失去了再度打量的勇气,下意识看向后面的禁卫军。
承桑梓只能按兵不动,目送帝驾远去,她只能派人去谢宅打探消息。
她的人刚出去,就见一辆一辆马车驶来,她有心去问,却被禁卫军挡住。
看着陌生的面孔,承桑梓怒火冲天:“你是何人?孤从未见过你。”
“殿下最好不要出声,若不然,火烧到你的的身上,可就麻烦了。”
对方小声提醒太女一句。
承桑梓遍体发麻,谢昭宁失败了吗?
不会的,谢昭宁布置缜密,陛下大丧,国无储君,她顺利继位。
逆臣,谢昭宁来做。
一切都会天衣无缝的。
谢昭宁带长公主离开,谢相依旧是谢相,哪里错了呢?
承桑梓恐慌极了,默默朝后退去,眼睁睁地看着马车从自己面前驶过,她被心里的恐惧捆绑,什么都不敢做。
谢昭宁失败了……
承桑梓陡然无力,唯有期盼着谢昭宁没有将她供出来。
谢昭宁说过,她做逆臣,让自己安稳做新帝,有谢相的扶持,一切都会安然无恙的。
就算败了,谢昭宁也会自己承担下来,不会连累东宫。
希望谢昭宁说到做到。
她深吸一口气,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,领着自己的随从循序朝大殿而去。
没事儿的,自己什么都没有做,皆是谢昭宁安排的。
马车停在大殿点,长公主下了马车,看向车里昏迷的女帝,吩咐随从:“送陛下去寝殿。”
吩咐过后,她自己去了大殿。
朝臣陆陆续续被送了过来,今日谢蕴成亲,朝堂上有名望的没有名望的都去了,低品阶的没有去,他们也无法入宫上朝。
朝臣们被送了进来,陡然见到长公主坐在大殿内的台阶上,笑吟吟地看着他们。
“诸卿,许久不见了。”承桑茴微笑地同朝臣打招呼,“我是谁,你们很清楚,不需我来说的。”
殿内老者在朝二十多年,怎么会不认识先太女承桑茴。
有人识趣地跪了下来,帝党不肯跪,见其他人陆陆续续跪下,他们也好跟着跪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