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昭宁看了两眼,狠心将甜甜送了出去,这回,甜甜都不喊了。她又看了一眼,问谢蕴:“你说,它会不会被毒哑了?”
“找个大夫来看看。”谢蕴说。
婢女将鸟笼提了出去,谢昭宁托腮冥思,谢蕴扫她一眼,也没有说话,转身回屋去了。
谢昭宁巴巴的跟了过去,“你说,这是什么意思?”
“我如何知晓是什么意思,一只鸟儿被薅了毛,你说这是什么意思?”谢蕴反问呆头呆脑的人,“自己动动脑子,自己想去,别招惹我。”
谢昭宁自觉没趣,轻轻觑她一眼,小声说道:“温粱死了,你怎么那么生气?”
“我是为温粱生气吗?”谢蕴抬手,戳她脑门,“我听着烦。”
那么多事情堆在一起,温粱一死,陛下少不得怀疑她。
谢蕴说完,伸出自己的手,“你看,我只有一双手,温粱那双手又没了,你说我是不是该生气?”
谢昭宁煞有其事地点点头,“确实该生气,那我不提,该就寝了,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她小脸板正了,话音落地,她已经解开谢蕴身上的衣带。
谢蕴皱眉,少女靠了过来,吻上她的唇角,速度太快了。
顷刻间,肩上一片清凉。
谢昭宁伸手扶着她的后颈,轻轻将人放了下来,她望着她的眼眸,欢喜地笑了,眼中蕴着缱绻。
多日不曾触碰的亲密,让谢蕴有些生疏,她动了动嘴,谢昭宁俯身咬上她的肩膀。
谢蕴深吸一口气,淡淡的疼,如毒药浸入骨髓般。
疼而酥麻。
她没有拒绝,像是一种瘾,慢慢地折磨她。
谢昭宁抵着她的额头,说:“我会轻轻的,不会弄疼你的伤。”
鸿门宴
温粱的死在京城内掀起轩然大波,女帝震怒,吩咐人彻查,又让人将温粱的尸体带回来,葬于她的帝陵之侧。
天黑得看不见星辰,乌云翻滚,似要下雨了。
阁楼内暗淡的光在黑夜下显得那么无力,谢昭宁披衣走下来,赤脚站在地板上,突如袭来的冷意让她打了寒颤。
床上的人沉沉睡去,她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,出门才穿上鞋。
夜色沉沉,气氛憋闷。
她走到门口,浮清从横梁上跃下,视线落在她的脖颈上,雪白的肌肤上,一点红痕,恍若红梅被冬风刮落到雪地上,惊艳四方。
浮清提醒她:“你最好穿个高领口的,遮一遮。”
谢昭宁浑然不在意,整理好了衣襟,“你有事儿?”
“有,今上要将温粱的尸骨葬于她的帝陵旁,昭示恩宠。”
谢昭宁皱了皱眉,女帝这么做的含义是什么?觉得对不起温家,还是彰显自己的恩德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