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思安很忧愁,“你这么对我,会遭到报应的。”
“你撺掇她出城给看坟头,就不会遭到报应?那么冷的天,你躲在屋里快活,她顶着寒风来回跑,我若告诉陛下,陛下生吞活剥了你的心都有了。”
两人斗嘴,谢蕴从来都没有输过,秦思安这回确实没理,接连败下阵来,她只说道:“我等她回来,问过再说。”
谢蕴便不与她斗嘴了,也不赶走她,趁着间隙吩咐人去做晚饭。
谢昭宁回来时,外面寒风正吹着,跑进屋就见到秦思安,她纳闷:“你跑我家来做什么?”
“要钱呀。”谢蕴先开口,目光落在谢昭宁身上,“事情办得怎么样,冷不冷?”
“我看过了,时辰都定下了,不会出意外的。”谢昭宁冻得不轻,解开狐裘递给婢女,自己走到炭火旁烤火,扭头又见秦思安,“你来要什么钱,谢相欠你钱了?”
“小殿下,我有一桩买卖,你要参加吗?”秦思安来了精神。
“不参加。”
“什么买卖。”
谢蕴与谢昭宁异口同声,谢昭宁眨了眨了眼睛,没多想,心里的一杆秤偏向了谢蕴,“哦、那、那就不参加了。”
秦思安被她气得心口疼,“你不问问什么买卖就拒绝了,自己没脑子吗?”
“为了你这么一桩买卖惹她不高兴,我脑子有病哦。”谢昭宁扬起下颚,指向谢蕴,“钱会有的,她不高兴,我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”
一时间,秦思安哑口无言,觉得她很有道理,竟找不出话来反驳。
“你呀、你就不长脑子吧。”
秦思安拂袖走了。
谢昭宁问她:“要不要留下来吃晚饭。”
对方头也没回地就走了。
谢昭宁纳闷,待暖了身子才问谢蕴:“你俩又吵了?”
“你给礼部修官衙?你傻呀,不知道财不外露的事情吗?”谢蕴没好气地提醒呆子,“她想让你出钱给内廷司修书,名声她得,钱呢,你出。”
谢昭宁想了想,士农工商,商人轻贱,士多看不上商人,这回让她出钱修书,名声都是秦思安,自己成了冤大头?
她打心眼里不同意,便说道:“我明日去找陛下,我办此事,不用她过问。”
两人达成一致,将秦思安抛开。
谢蕴松了口气,就怕她想不开,好在她听话。
两人吃了晚饭,去园子里走了会儿,鸿胪寺卿这个时候跑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