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到马车前,谢蕴上车,谢昭宁望着她的背影,光线昏暗,她的眼睛里只有谢蕴一人。
谢蕴上车后,谢昭宁没有动,驾车的落云不敢动了,眼神看向谢蕴。
同样谢蕴也望着谢昭宁,谢昭宁呆呆傻傻,脸色十分苍白,想起她的风寒,谢蕴没忍住开口:“你不走吗?”
听到她的话,谢昭宁如同枯木逢春,巴巴地爬上马车,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了。
看到这一幕的落云无语望着天际,闹什么呢,有什么好闹的。
谢昭宁成功挤上马车,眼前一幕犹如黄粱美梦,让人感觉不真实,她不敢眨眼,生怕自己眨眼醒来,眼前都是假的了。
车外寒风尤为凛冽,吹得马车摇摆,谢昭宁伸手按住了车窗,风从窗户里漏了进来,冻得手法发凉。
她没收回手,不过马车颠簸,风还是漏了进来。
谢蕴见她沉默,眉眼间也没有往日的生动,猜到陛下的事情。她张了张嘴,没说出口来,思考一瞬后,又开口:“陛下身子可好?”
“不大好。”谢昭宁语气低沉,她想起陛下的话,没多想,开口就问:“你刚刚生气了吗?”
谢蕴顿愕,“陛下与你说了什么?”
谢昭宁琢磨了会,觉得不是什么大事,就说了出来。谢蕴眼睛看着她,道:“陛下觉得我生气了,你就来问我?”
“那不然呢?”谢昭宁有些胡涂了,不该问吗?
这种事情不问一问,难道还要猜吗?谢昭宁想了想,谢蕴的意思大概就是让她猜。
她想完就道歉,“刚刚是我不对。”
谢蕴问她:“你哪里不对?”
“丢下你,走了。”
“下回呢,你是不是还会丢?”
谢昭宁愕然,恍惚明白什么事情,谢蕴计较的不是那件事,而是下回?倘若下回还那么做,谢蕴跟着她,就没有安全感。
女子相处,没有子嗣约束,本就是风雨飘渺,若自己一再以旁人为重,忽略了她,她还有什么盼头呢。
她说:“没有下回了。”
谢蕴没有信她的话,也没有接话。
马车很快停下,谢蕴下车,谢昭宁急忙跟上,“谢相,你信我一回,没有下回了。”
谢蕴止步,目光有些飘忽,谢昭宁站到她的跟前,“你信我,真的。”
“你让我没有信心。”谢蕴失望道。
她在朝多年,知晓权势的重要性,也知晓谢昭宁的心思。被抛弃过一回,心就不会不安。她继续说:“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,想来你也懂。”
“我喜欢你,是真真切切的喜欢,你做错了,我都会凭我的能力给你善后,你告诉我你要做逆臣,我可以陪你做,哪怕我背着逆臣的罪名。这是我对你的喜欢。我如今依旧可以给你善后,但是,谢昭宁,我们回不到以前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