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在何处,我要见陛下,唯有见到陛下。”
“长公主,你想挟天子以令诸侯吗?你的胆子太大了。”
承桑茴听到一句句叫喊,好脾气地捂住自己的耳朵,淡淡一笑,无奈极了。
朝臣们吵了有半个时辰,承桑茴闭上眼睛,由着他们去吵。
吵吵闹闹至天亮,太医院院正抱着脉案来了,颤颤悠悠地跪下,朝臣们骤然失声,良久不说话的承桑梓也在这时睁大了眼睛
院正将多年前的脉案找了出来,不等他说,早就有人冲过去找了,一群人围着老太医撕扯,完全没有了体统。
承桑茴也不管,就让他们去找,忽而她唤来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,徐徐问一句:“如何分辨妇人有没有生过孩子?”
两人面面相觑,他们常常和死人打交道,如何懂这等妇科的问题。
两人摇首,承桑茴又耐心问:“如何是死人呢?”
大理寺卿说:“仵作会验。”
说完,他又后悔了,忙低头认罪:“臣胡言乱语,望殿下恕罪。”
没成想,承桑茴将这句话听进去了,道:“那就等陛下大去后剖腹看一看。”
一句话惊得两人噗通跪了下来,口中一个劲地喊不敢不敢,愣是吓出以额触地,浑身冷汗层出。
院正那里给出来答案,“陛下于十五年前登基,臣去诊脉,发现陛下脉象不似生育过的人……”
“你说什么就是什么……”
承桑茴揪着这句话:“这就是证据,脉案上所写就是证据,你说的话就是事实吗?证据摆在你的面前,你说不是,那什么是证据,将你缩下了,塞到陛下肚子里去看一看?”
对方吓得偃旗息鼓,立即缩到一旁不敢说话了。
吵到天亮了,一个个精神都很亢奋,承桑茴也不急,就等着他们闹。
随后她问刑部:“今年谢相回京,可是交给你们几个案子?关于临城江州城牙侩被杀一案的,查得如何了?”
刑部尚书正跪在地上,点头如捣蒜,“对对对,谢相交代过,臣派人去查过,对方下手狠辣,不是寻常之辈,他们都曾接触一个叫漾儿的女孩,最后漾儿辗转卖到了谢府,就是如今被谢相带回来的谢昭宁。”
“何人动手所杀?”承桑茴问。
刑部尚书答不上来。
承桑茴摆手,“罢了,孤不勉强你。孤查到了,是巴邑王,太女,对不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