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浅深深看着她,目光灼灼,“一起去,我醉了。”
秦湘这才点点头,拉起她:“我给你准备了热水。”
云浅:“……”好像上当了。
浴室内的热水备好了,热气蒸腾,水雾缭绕,一张落地屏风摆在了浴桶前,若隐若现。
云浅凝着着屋内,道:“你骗我。”
“你邀请我的呀。”秦湘歪着脑袋,一脸无辜,下一瞬贴上她的唇角。
堵住她的嘴,她就不会说话了。
秦湘主动环住她的腰,紧紧地贴着她,加深这个吻。
云浅被迫后退,一步一步退,最后靠在了屏风上。
再退,屏风就会轰然到地。
她迟疑了下,伸手抱住秦湘。
此刻,分不清谁主动。
云浅的后背提着坚硬的屏风,秦湘依旧在步步紧逼,心跳早就乱了。
冰冷的触感让云浅格外清醒,半存的酒意早就消散,她的鼻息靠近她的耳畔,呼吸喷在了心口上。
凛寒冬日,她感觉到了燥热感。
酒醉后的口渴,让她浑身的都不舒服。
烛火照不散水雾,朦胧光景里,温馨旖旎。
秦湘的手贴在她的腰间,越过薄衫,落在小腹上。
一瞬间,云浅眼睫跟着一颤,抖落了几分情欲。
掌心贴着一片温润,如玉如云。
初一这日,云浅匆匆离开,秦湘睡至午时,悄悄起来回家去了。
刚到家,门人禀报梅锦衣来了。
秦湘换了一身淡青色的棉衣,匆匆去前堂。
梅锦衣提了礼物而来,是来拜年的。
两人各自坐好,梅锦衣说道:“我打算去北疆。”
“投靠霍明?”秦湘脱口而出。
说完后,她又后悔了,改口说道:“我开玩笑的。”
“去北疆走走,霍明是个……”她顿了顿,不知该如何说,又见秦湘双眸明亮,索性说开了,“她是一个以世间万物为玩物的人,不可否认的是她的才能。”
“有恩不报反为仇的人,再有才能就不是恶人了?”秦湘反问梅锦衣。
她至今不明白梅锦衣的心思,终究是万物都不放在眼里,还是事事都在计较。
“她确实不算善良人,哪怕是云浅与我,也不算善良。”梅锦衣斟酌,“善良之人,会活得痛苦。”
“你这想法过于偏激了。”秦湘反驳她,“你为何不留下,为北伐献一份力呢。”
梅锦衣双手搭在膝盖上,指尖修长,指甲修得整齐,整个人偏于白净,但她的白净与云浅不同。
云浅不怒自威,周身凛寒,而她偏于阴郁。
秦湘望着她的双手,她望着秦湘的眼睛:“我与云相政见不合,难以相融,不如顺势退开。”
“你怎么说得好像云浅容不下你呢。”秦湘嘀咕一句,但人各有志,她也不好勉强,便说道:“你还会去温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