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湘送了一包吃的,嘱咐路上注意安全,顾黄盈送了一柄匕首,削铁如泥。
周碧玉变扭地询问:“我没什么可送的,给你送个小娘子,你要不要?”
众人惊诧,谢扶清迅速爬上马车,催促车夫赶紧赶路。
秦湘疑惑,“她怎么不要?”
云浅含笑:“周碧玉身边的红颜知己太多了,给她分一个,你觉得是好事吗?”
秦湘好像明白过来,深深剜了周碧玉一眼。周碧玉无辜,道:“我是买来的、是买来的……”
买来的婢女的过了明路,是可以送人的。
秦湘又糊涂了,云浅拉着她回家,“别理她,肯定是从其他地方赎回来的,自己害怕被缠上,迫不及待送人。”
“自己留着做婢女,不好吗?”秦湘还是没有想透。
云浅认真提醒她:“万一人家不想做婢女呢?”
秦湘了然,又瞪了周碧玉一眼。
周碧玉喊冤:“我真是很无辜,我就是做了一件好事,替她赎身,送她走。她不想走,非要伺候我,我不想啊,我对她毫无非分之想啊。”
云浅:“……”不可信。
秦湘:“……”不能信。
顾黄盈巴巴地走凑过去,“我可以听听你们的故事吗?若是可以,我还缺少一个婢女。”
秦湘慌了,忙将人拉回来,“她说的,你也信?你带脑子了吗?”
“不花钱啊。”顾黄盈也跟着跳了起来,“不要白不要啊。”
“现在不要钱,以后花的钱更多。”秦湘阻止顾黄盈不切合实际的想法,那就是窟窿,看着不害人,实则是填不满的。
不能光顾着眼前不要钱,要想想后来啊。
顾黄盈被拉上马车,周碧玉不死心地追过来,与顾黄盈保证:“她所有的支出算我的。”
顾黄盈再度心动,秦湘反问她:“她还要花钱啊,婢女给些月钱就可以了,你这些支出是什么?胭脂水粉的花销吗?哪家婢女还要东家给钱买胭脂水粉啊,你这是不是有诈?”
“没有、怎么会有诈呢,你听我的说……”周碧玉极力解释。
秦湘捂住耳朵不听,一甩车帘,吩咐车夫:“回府,快一些。”
周碧玉被抛弃在原地,她望着远处的马车,不觉纳闷:“我为什么要和她解释,她不听,我说给顾黄盈听啊。”
太不对劲了。
户部的债要回来大半,北伐一事摆上了台面,物资一次补全,掏空了户部大半的银钱。
户部尚书日日哭穷,哭到最后想起了损招,让京城内有名的商贾捐些钱。白楼错凰都捐了那么多,其他人也是可以的。
刚提了一嘴,下属右侍郎被杀了,惨死郊外的庄子里。吓得他缩着脑袋,吭都不敢吭一声。
这是今年死的第六个人,右侍郎不在名单上,秦湘与云浅打马去了庄子里。
右侍郎名周邝,祖籍镇江,家中从商,到他这一代从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