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窈呢?”秦皇后颤颤出声。
云浅回答:“刑部。”
“她什么都不知道,云浅,你救救她、放了她。”
“臣做不了。”云浅语气晦涩。
隔着一道门,秦皇后的身子慢慢滑了下来,似想到什么,不死心说道:“找襄平、劳你帮我带一句话,救出阿窈。”
“臣会将话传过去的,您还有话吗?”云浅一反常态,语气柔和许多。
“没有了。云相,昨夜的月亮真好看。”秦皇后从地上爬了起来,冲着缝隙里的人影悠悠一笑。
她转回身,迎着阳光,美美地笑了。
回到殿内,空荡荡的殿宇透着阴森,她爬上床,一头栽进去,被子裹住自己,闭上眼睛。
睡一觉,什么都过去了。
许是酒醉未清醒,躺下后,她又睡着了。
醒来,已是黄昏,她颤颤悠悠地爬起来,桌子上还放着酒壶,她顺势拿起来,晃了晃,还有酒。
扬首,酒液入喉,整个人便畅快许多。
提着酒壶,慢悠悠走出来,夕阳挂在西侧的天空,光色循丽。
她眯着眼睛看了一眼,扬首又是一口酒,赤脚坐在殿前的台阶上,对着夕阳独酌。
酒没了,暮色四合,门开了,有人送吃的。
她没在意,对方将吃的送来,急匆匆地走了。
秦皇后歪着脑袋,笑吟吟地一脚踢翻了食盒,仰面躺在地上,静静等着明月升起。
见到明月的那一刻,她笑靥如花。
酒醉安睡,一夜醒来,又是艳阳天。
殿内的酒没有了,她去偏殿寻,翻箱倒柜。
椒房殿太大,大得走不完,可她看不到一人,恍惚间,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。
找不到酒了,她坐在台阶上发呆,走到门口去等。
等了两日,终于见到那抹影子,她高兴地拍门,“云浅、云浅……”
缝隙里的人抬首,惊讶地看着缝隙。
“云浅、云浅,我想要一样东西。”
“何物?”
“酒啊。”
“臣去办。”
黄昏时辰,门打开,一坛酒送了进来。
送酒的人放下酒坛就走了,秦皇后如见宝贝般将酒搬进了殿宇。
反复过上了不知黑天白夜的生活。
不知过了多久,殿门被推开,咯吱一声,惊醒了睡梦中人。
睁开眼睛,是一内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