狠狠地咬了一口,耳畔传来呼痛声。
心口的气好歹散了些,她张了张唇,得意地看着一脸委屈的云浅:“睡觉吧。”
云浅一愣,立即以脚踹了过去,踢到秦湘的小腿,一击即中。
秦湘有些发愣,神女落于地上了,开始踢人了。
踢人太不雅了。
秦湘皱了下眉头,然后拿被子直接捂住她,“你、你、你这人太、太……”
太什么……秦湘着实不知道怎么说了,唯有拿被子先捂着。
“秦湘,你想闷死我吗?”
“你别踢人,就好。”
“拿开被子。”
秦湘忙拿开被子,云浅已憋得脸色发红,幽怨地看她一眼:“细细想想,今晚是谁招惹谁的。”
“你过来招惹我的。”秦湘闷闷不乐,“我就是、心里憋得慌,你不晓得,看到秦尚仪喝了酒,我就觉得那酒、像是喂进我的肚子里,难受极了。毒酒发作起来,浑身痉挛,疼得不行。我就是那个感觉。”
气息不匀的人猛地变了脸色。
秦湘耷拉着脑袋,浑身无力,那股熟悉感让她开始想起梅锦衣说的那个梦境。
皇后梦、饮鸠杀。
她看向云浅,不自觉说了一句:“我觉得我以前喝过的……”
“说什么糊涂话,陛下赐下的酒唯有宫廷才有,再者,饮了酒,你还可以活蹦乱跳的胡思乱想?”云浅打断她的话,殊不知自己慌得掌心生汗,胸口一起一伏。
秦湘不说了,贴着她躺下,闭上眼睛。
云浅不敢说话了,方才那股快意消散得干净,留下的唯有惶恐与不安。
秦湘朝外侧挪了挪,脑袋贴着云浅的肩膀,悄悄的舒了口气,靠着睡,就不会胡思乱想了。
两人都没有再言语,秦湘困顿,云浅不安。
一夜悄悄过去了。
翌日,云浅当真搬了过来,惊得顾黄盈合不拢嘴,秦湘朝着搬家的管事哼了一声,去铺子里了。
顾黄盈与谢扶清去买了纸钱,又买了些秦红意生前爱吃的食物,两人去拜祭去了。
陆澄昀大病了一场。
下第三场雪的时候,皇帝闹着要选秀,下旨征召各地的美人入宫。
为此,他还开了朝会,语重心长说什么开枝散叶。
云浅头疼,看了一眼身后朝臣,众人会意,户部以没钱拒绝。
皇帝询问户部钱哪里去了,户部推托北伐急需钱。皇帝干瞪眼,张了张嘴,终是没敢说什么,甩袖离去。
朝堂上诸臣心中不平,尤其是太后一党,望着云浅,云浅亦是沉着脸。
皇帝举止荒唐并非今日才有的,太后不在,无人压制,他则变本加厉了。
下朝后,皇后邀请云浅去椒房殿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