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醉中的人全凭酒意领着自己,闻言后,并没有回应,将全部精力放在了云浅的身子上,低头咬住锁骨,疼得云浅扬首。
这人,是酒醉还是清醒。
随着痛意消缓,云浅觉得她还是醉的,只不是深醉,自己做不得主罢了。
她微微一叹,小腹上的那只手又凉又柔,似柔美的锦缎慢慢地滑过。
分明是凉意,可不知哪里来的热意慢慢地将自己笼罩。
她望着虚空,似看到了滚热的泉水,她慢慢地走了进去。
水热,驱走冬日的冷意,随着入水渐深,那股热意侵入骨髓。
沐浴便是这般,入水觉得热,待缓过来,又觉得畅快。
云浅便是如此,她慢慢地屈起双膝,凝着面前的人,那人却始终不肯看她。
她生气了,掰住了她的脸颊,迫使她看着自己。
对上双眸的那刻,她的心停了下来,忘记跳动。
酒醉的人,妩媚而不自知。乌黑里的眼眸里潋滟光色,整个人变得与平时不同,新月生晕,花树堆雪。
秦湘嘴角噙着一抹笑,在对上后,俯身咬住云浅的脖子。
齿间磨合着肌肤,带着心悸、带着快感。
云浅闭了闭眼睛,彻底松弛下来,眉梢眼角露出笑容。
秦湘纤细的手拂过她的耳畔,撩起碎发,露出白玉耳朵。她凝着她,视线从耳朵上略过,不经意间看到半扇香肩。
肩下春景毕露,她俯首吻了上去。
一声声低吟驱散寒冷的冬日……
夜半落雪,雪打花散,梅花缀于雪地间,越发红艳。
酒醉的人一觉至晌午,头疼欲裂,卧于锦被间,懒散爬起。
待看清眼前光景时,一时间顿住,榻沿的人从书间抬了起来,一双清澈如琉璃的脖子落在秦湘发怔的小脸上。
凝着秦湘的时刻,云浅含笑,修长的双眸弯成弦月,带着难以言喻的动人,“你醒了。”
待看清那张脸后,秦湘的脸登时就红了,下意识用被子裹着自己。
被子裹上来的时候,她又想起什么,下意识看着着自己身上的衣裳……
谁换的?
用脚趾想一想就明白是谁换的。
秦湘尴尬又羞涩,云浅面朝她,姿容柔艳,盯着她的脸颊,似要盯出一个洞。
“我怎么来的?”
“你自己有腿,当然走来的。”
“我怎么睡这里?”
“你自己有脑子,想睡哪里都在于你自己。”
秦湘迎着她的笑容沉默一瞬,默默地用手捂住自己的脸颊。
太丢人了……
云浅好整以暇地打量她,淡淡开口,道:“你又不是第一回,横竖都是一样了。多一回,少一回,有何区别。我被你咬,都没有叫屈。”
秦湘不信,立即瞪大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