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玄辰如今还只是太子,便成日被逼着纳妃,若是真登基为帝,会有更多人盯着他的后宫。虽说皇帝手握着生杀大权,可也不能完全无视朝臣,因而后宫之事,连帝王都做不得主。“咳咳……皇兄心中知晓即可,这一点臣弟极为自私,为皇家开枝散叶的重任,便交由皇兄。”楚玄迟既信任楚玄辰,便坦然承认自己对墨昭华的心思,不怕他知道那是自己的软肋。楚玄辰自己也是个情种,自能理解他,因此也更相信他是真对那九五之尊的位子没想法。“你这小子,原是在算计孤。”楚玄辰佯怒,“难怪对孤这般好,不惜一切稳固孤的位子。”“臣弟有罪,那皇兄可生臣弟的气?”楚玄迟嘴上说着有罪,脸上却带着淡淡的笑意。“气!”楚玄辰一本正经的开玩笑,“孤已然被迟儿气的七窍生烟,迟儿又要如何哄孤?”楚玄迟郑重其事,“臣弟许诺,只要皇兄是明君,贤明仁爱,臣弟此生都誓死追随皇兄如何?”楚玄辰依旧板着脸,“那孤若是昏君,昏庸残暴,迟儿便要反了孤,再辅佐他人上位不成?”楚玄迟迎视着他的目光,言语坦荡,“父皇若是昏君,皇兄会如何做,那臣弟便如何做。”“你就这般相信孤?”楚玄辰明言,“你该知道,坐到孤这位子,可非什么善男信女。”楚玄迟态度极其坚定,“皇兄若真是善男信女,有着妇人之仁,臣弟反倒担心皇兄坐不稳。”“迟儿,你……”楚玄辰向来不会将冷血无情的一面展现于人前,怕有损他的仁爱形象。这些年来,也唯有贴身跟在他身边的人,才能偶尔看到,这还是第一次主动告知他人。楚玄迟抿了抿唇,还带着些许的撒娇,“皇兄,臣弟与王妃的逍遥生活,可全指望着您了。”楚玄辰看到这样的他不禁动容,“孤这身子,实在是不敢做出保证,只能尽力满足迟儿的心愿。”年少时,楚玄辰其实很宠着楚玄迟,只是敬仁皇后见文宗帝独宠纯娴贵妃,起了嫉妒心。于是她再三叮嘱楚玄辰莫与楚玄迟走太近,甚至还吓他,说对方这是想要抢他的太子之位。彼时他只知这位子重要,皇后与右相都极其在意,便当真不敢再亲近楚玄迟,怕他们不高兴。后来护国公府覆灭,纯娴贵妃出事,楚玄迟也失宠,他听到皇后说他没了威胁,这才敢去寻他。奈何才找了两回便被皇后的侍女发现,皇后再次阻止他,好在此时他年纪大了些,有了自己的分辨。他很聪明,知道阳奉阴违,明着避嫌给皇后看,暗中却偷偷去找楚玄迟,往废宫中送膳食与衣物。怕楚玄迟年纪小太会说漏嘴,他都不敢让其知晓,结果有一次被撞个正着,还吓得他落荒而逃。如今回头想想,楚玄迟这般信任他,或许便与那段时日的相处有关,那是真正的患难见真情。楚玄迟第三次对他一拜,“臣弟多谢皇兄。”楚玄辰感慨万千,“是孤应该谢你,这般信任孤,还夫妻齐心协力来辅佐孤。”“臣弟与王妃也不能坐享其成,自该出些力,如此以后才能心安理得的逍遥快活。”楚玄迟有时觉得,与楚玄辰相处甚至比与楚玄奕还要更轻松自在,不用太顾及对方感受。“到底的谁说御王惜字如金?”楚玄辰打趣他,“分明是铁齿铜牙,孤都说不过你了。”“臣弟多谢皇兄的夸奖,哈哈……”楚玄迟一直认为,皇家并非无真情,只是太罕见罢了。人生来便有欲望,而其中又以贪念最甚,皇权太过诱人,便使得皇室中人眼中只看得到权势。兄弟俩笑闹了好一阵,楚玄辰才将话茬拉回正题,“迟儿且说说,方才孤的演技如何?”楚玄迟的心思还未回到正事,“皇兄假装生气的样子,怕是连三岁孩童都骗不过去。”“不,孤说的是在老六面前演的戏。”楚玄辰笑道,“迟儿莫不是压根没看出来?”楚玄迟收敛心神,“臣弟方才确实觉得皇兄有些异样,心生疑惑,但还未来得及多想。”“如今有时间,迟儿可慢慢想。”左右是长孙敏柔还需等待拔针,楚玄辰自是不急。“好,臣弟先喝口茶。”楚玄迟说话太多,口都干了,端起手边的茶盏,浅呷了一口。楚玄辰也喝了口茶,“这茶不错,乃是弟妹推荐,那等毒茶孤与你皇嫂是再也不敢真喝。”“臣弟也:()前世被团灭?重生拉着残王入洞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