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标想的是,也就等过了今日,便宣刘河,将老头子给放出来。可哪里知道,第二日天还未亮,贵州城内便有各种各样的传言。有说朱标和马皇后来了的,也有说,二人没来,却要降罪于贵州百姓,也有人说,贵州将要反叛。各类言语,层出不穷。朱标保持着早起的习惯,时辰一到就自觉起身。身在外面,无人伺候,他便自己动手。“扣扣扣。”门被敲响,外面传来了章贡着急的声音。“殿下您起了吗?微臣有要事禀告。”闻言的朱标加快了速度,穿戴好后,让章贡进来。章贡进来后,立刻跪下。“微臣参见殿下。”“既然有事,就不必这繁琐的礼节,说吧,到底怎么了。”“是外面,流言蜚语传得厉害,已经有百姓对您产生恐惧了。”“恐惧无妨。”朱标知道,大千世界,形形色色的一切,在他的统治下,大部分人是臣服于他的,也有一小部分,带着私心,不愿意臣服。“这贵州城,快乱了。而您的位置也被暴露了,有些担忧的百姓围了过来,说要您给一个说法。”给一个说法?简直好笑。说到这里,就算是朱标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事情,也知该如何处理了。“去把刘河叫过来。你,再去调查,着重查刘河。”“是,微臣告退。”朱标倒了一壶茶,一口一口的喝着,脑袋中不断的想着刚刚章贡的话。他不知刘河是什么心思。这贵州布政司也不同其他地方一般,完全臣服于大明。若他真的鼓动百姓造反,那将是异常腥风血雨。贵州不过一个小小省份,基本没有和全盛时期的大明抗衡的能力,除此之外,那便是刘河个人的心思了。这心思,多半是威胁。想到这里,朱标已然明白了一切。门嘎吱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。朱标听到动静,抬眸来看,只见马皇后急匆匆的走了进来。“标儿,外面的流言蜚语你可知道了?”朱标点头:“已经知道了,也知道,是为何会出现的,只是现在还没有证据。”“这刘河的想法究竟是什么?”马皇后郁闷。此事闹大对刘河一点好处都没有。“男人身在官场,敢和上面的人作对,无非是权利二字。如今的他,一夜之间让流言满城风雨,想来是为了逼迫儿臣。”“难道,你就要被他威胁了?”马皇后直勾勾的看着朱标。她知道,标儿不是这样的性格。想要威胁标儿的,那都得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。标儿绝对不是随便被人威胁的人。“自然不可能。只是这贵州和其他地方有些不一样,不论是律法,而是布政司使的职权。若是他就不承认,就需要更多的证据。所以儿臣在想,不如现在就顺着他来,先把老头子救出来。待老头子离开了这里,再让章贡收尾。”如此一来,他在这里耽搁的时日也就不多了。马皇后想了想,点头应下:“这确实是个不错的办法,但本宫担心,刘河想要的,绝对不简单。”“刘河想要的,又怎么会简单呢?”朱标顺着马皇后的话说下去,表情依旧是平静的。马皇后盯着朱标,皱起眉头:“你的意思是……”如此,那也就说明问题复杂了。左右都是复杂的,那可得寻个可以的办法,将事情处理好。不然,以目前的情况,流言闹大,对于政局的安稳没有好处。朱标似笑非笑的抬眸看着马皇后。他缓缓的开口:“母后,在您看来,儿臣就是随便被人威胁的吗?”马皇后摇头。别人她不了解,但是标儿,想要威胁他的,得把自己的命放在这里。“所以,其实如今不管是怎样的结局,儿臣都不在意。事情,绝对会按照儿臣想要的来。”马皇后闻言,放松的笑了。“我啊,就知道,我的儿子是个有能力的人。不论眼前的情况多么复杂,他总能在第一时间想到最妥善的解决办法。”有些时候想一想,她都不该过来的。标儿的想法,不论对错,那都是最好的。马皇后放了心,点头微笑着对着朱标挥挥手:“既然无事,那本宫就离去了。”“母后,您用过早点后,再过来。”朱标的口气依旧是平稳的。马皇后点点头。她知道为何标儿要这般做。是为了让她也参与进来。虽说,这事情到底如何,她也不在意了。过程若是能知道些许,也不是坏事。马皇后走了。朱标悠然的看着前方,时不时的嘴角还有点点笑容,仿佛是在嘲笑某些人的自不量力。果真,在马皇后早点吃完后,刘河也过来了。过来的刘河,先给朱标行礼。朱标抬手,让刘河起来。刘河起来后,面容平静的看着朱标。在朱标看来,那平静的面容背后是他的自信。只不过可惜了,现在任何事情都并未决定好,就这般高兴,到底是错的。朱标没主动说什么,对刘河做了个请的姿势。“既然刘大人想要和孤说说话,那就刘大人先开口吧。”刘河闻言,二话不说,直接跪了下来。他可是知道的,面前这位太子殿下,乃是大明真正掌权之人,这玩弄权术的本事自然是在他之上的。流言蜚语是出自他,只是殿下想要调查出真相,却不可能。而这,才是他的筹码。“微臣有罪。”刘河先认罪。朱标不语。“微臣不该扣下皇上。微臣即刻下令将皇上放了,还请殿下,饶恕微臣以下犯上之罪!”朱标扬眉。这刘河倒是聪明,先认罪,再表明态度,此事上他就不好计较了。老头子是怎么被关起来的,朱标并未找毛骧弄清楚。但大概也能猜到。“你若肯放,这事情自然是不难。只是你这贵州地带,是否平稳?”朱标抛出了另外的问题。而这问题,刘河是做好了准备的。他把早就准备好的奏折拿出来,恭恭敬敬的呈上来。朱标看了眼刘河,拿起奏折看起来。:()洪武大帝?本太子的傀儡而已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