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知恩当然不会拒绝他。发丝随着动作慢慢滑落,不可避免地划过裸露,激惹震颤,他涨红的白肌剧烈起伏,呼吸急促不堪。“知恩……知恩……”他从来不知道她能这么坏。齐宿不知道,她还能更坏。薛知恩轻咬他要滴血的耳垂,天籁般的嗓音恶意满满:“我没说好,就不许。”“呜……”齐宿低吟的声音发哽,高高大大小山一样的男人,叫她弄哭了。呜呜咽咽地哀求着她同意。薛知恩吻没他根根分明的睫羽上晶莹剔透的泪珠,用他的泪解了渴,继续她的恶劣。“还不可以哦。”“我……”“宿宿,你不听话吗?”“……”齐宿要疯了。她总是能轻而易举让他疯掉。让他活了又死,死了再活。没人比薛知恩更会训狗了,最后,她奖励地贴贴他失魂的鼻尖,凝视他失去聚焦的双眼,勾唇夸赞。“宿宿,真乖。”“……”齐宿大脑过热自己拉着上衣,痴痴恋恋地傻笑:“我最乖,我最乖,你对我做什么我都好开心,就是不要——”他突然淌出泪来:“不要抛弃我……”薛知恩也不知道怎么逗着逗着就把人逗哭了,不可细看的齐宿抱着她,不停地说着那句话。“不要抛弃我。”“不要抛弃我。”“求求你,不要抛弃我。”这场他永远无法‘赢’的感情,他只能卑微再卑微,奢求她一丁点怜悯。如果说齐宿比之前勇敢了多少,大概是他敢紧紧抱着她,哭着求她爱他,求她在身边给自己留一个小小的小小的位置。他语无伦次:“薛知恩,我真的好爱、好爱你,我说这些不是想绑架你,我、我……”薛知恩僵在半空的手,缓缓落在他颤抖的脊背上,轻拍。“我知道。”能感受手下男人的愣怔,薛知恩很轻很轻地保证。“我不会抛弃你的,你放心好了。”齐宿的眼圈更红了:“你上次跟我说会跟我结婚,转头你就把我甩了。”薛知恩目光朝上。“我知道我只是你名不经传的普通粉丝,跟你结婚本来就是不可能的事,我没妄想的,但你骗我……”“我错了。”“……什、什么?”她说:“我错了。”薛知恩是个眼高于顶的顶富千金,她这辈子没跟除母亲外的任何人道过歉,就连对母亲本人都很少,她虽听话乖巧,但并不唯唯诺诺,估计是随了父亲薄情的性子对于母亲的发疯她更多是沉默。这几天却对一个男人低声下气地道了好几遍的歉,在以前这是绝不可能的事情。她倒是心甘情愿了。她又轻轻地吐在他敏感的颈肉:“我错了,原谅我吧。”齐宿不吭声。她就继续说:“我的宿宿,最好了。”“我的宿宿,最乖了。”“我的宿宿,最爱我了。”“我的宿宿……”“咳咳!”齐宿慌忙打断她,“别说了,别说了!”薛知恩盯着他逐渐通红的皮肤,还没来得及把剩下的话继续丢出来勾他,男人就稍稍侧过头,湿漉漉的眼睛凝上她,又深邃沉惘又小心翼翼。他抖着声,不敢相信地问:“我……真的是你的吗?”:()妈妈死后,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