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起来……”洋酒的后劲反上来,她整个人都软绵绵的,手抵在男人的胸膛推他,使不上力气:“你起来……唔……”齐宿不起,反而握住她的挣扎的手,十指紧扣按在床榻,叼着不放。他被她折磨疯了,做起了从不敢想的疯事。他喘息着,额头抵住她的,粗重的呼吸铺在鼻尖,鼻腔里被迫满是他浓烈的热气,比火还烫人。齐宿弯起眼笑:“知恩,我们做吧,我想你。”薛知恩努力找回神智:“我们已经分手……”剩下的话又被吞了去。“我不想听到那两个字!”齐宿捏住她的细腰,面无表情地扯裤腰带,自顾自地亲亲她说,“我们现在做,天亮飞回国结婚好不好?”他一秒钟都等不了了。他要跟她永远在一起。薛知恩已经清醒了不少,她半撑起身,瞪向正在撕套的疯狗男人。“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,我就告你强奸。”齐宿的手一颤,指尖都白了几分。太好了。她会告强奸了。齐宿本该是欣慰开心的,可眼前更多的是从前她抱着他,缠着他,要把他拉上床的回忆画面。他是条卑劣的贱狗。他控制不住被喂大的自私心。他附上她,要哭似的笑:“你就算杀了我也好。”对我有几分的像从前吧。求你……薛知恩被他按在床榻,解她的衣服,修身利落的猎装,即便不脱也可见她曼妙的身材被勾勒,更别说领口扣子敞开,露了白皙浮动的精致锁骨……是最脸红心跳的画面。齐宿却没有半分旖旎的心思,他像红了眼的狗,只想赶紧跟她交融。不顾她的反抗、挣扎,拉住她窄细的腰胯——“疼……”忽然,薛知恩身子卷缩起来,被他亲得断断续续地说:“好疼……”齐宿笑了一下:“宝贝,我还没……”“我的腿好疼。”她的手指抓紧他散乱的衬衣,肉眼可见地在颤抖,齐宿这才借助木屋昏暗的灯光看清她惨白冒汗的小脸。他一下子就慌了:“那个地方疼我看看……”“你滚……”薛知恩用尽最后的力气推开他,厉声,“别碰我。”腿骨的隐痛像针扎一样折磨着她,她瘫软在床上,痛到蜷起身躯,死皮赖脸还要向她靠近的男人在眼前晃。不知是酒精,还是疼痛作祟,她莫名觉得委屈,视线变得模糊。“你这样跟伤害我的那些人有什么区别?”齐宿要触碰她的手骤然一抖。脸上毫无血色。窝成一团的女生埋进床榻,可怜的声音呜咽:“……我是做错了什么吗?我是多十恶不赦,很该死吗?为什么?为什么?”“连你都这么对我?”一瞬间。齐宿觉得自己的面目无比丑恶。对啊。他刚才在做什么?他在伤害她。他想杀了自己。泪浸湿床褥,呼吸闭塞,她低低地哭泣,低低地恳求:“你放过我吧,求求你。”这世上,唯一她恳求,会放过她的只有一个人。齐宿的喉管仿若吞咽了大片大片的碎玻璃,无比疼痛嘶哑地张口。“……好。”玻璃渣到心,没一块好肉。但他并没有第一时间离开,他爬上床抱住她,薛知恩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,白天的狩猎对她来说超负荷了,不然她不会喝那么多酒麻痹神经。齐宿覆上她的左腿,安抚她紧绷的神经:“别担心,我不会对你做什么,等天亮了你的腿好点了,我就走。”薛知恩有些意外地抬头:“你……”齐宿把人按进怀里,声线有细微的颤。“别看我,好丑。”越发自私的爱意让我变得好丑陋,好可怕。——我没脸再见你了。与火苗灼烧不同的温暖包裹她。薛知恩落在他衣角的手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收紧。又放开。黎明见晓,相拥的两人一夜未眠。明明离得那么近,心却隔得那么远。疼痛渐缓,残留的酒精挥发,薛知恩眼皮往下耷拉。男人温柔的嗓音最后响起。“睡吧,你醒了一切都会好的,伤害过你的人都会消失。”“……”心口,平稳的呼吸传来。齐宿望着木屋窗外,这里与悬崖山峦相踵,日出壮阔,绝美,他却像山上滚落到山崖的石子,粉身碎骨。薛知恩。——我也好疼。薛知恩。——对不起。薛知恩。——再见。……齐宿失魂落魄地逃出木屋,秦沁找来的车正等在外面。“齐先生,我堂弟说要杀了你,你最好还是给我一个解释。”秦沁转动越野的方向盘。齐宿死寂的眼盯着后视镜:“没什么好解释的,让他来杀我吧。”秦沁:“……”她斟酌用词:“如果你们还有感情,我可以帮你劝劝我堂弟……”,!“不用。”齐宿捏死手心,说:“我们已经没可能了。”他不想再伤害她了。他不会再出现在她面前了。虽然不知道这一夜具体发生了什么,但听到他这句话秦沁的心也一紧。“齐先生……”“我能问你个问题吗?”齐宿忽然调转话题。“您说。”“薛家和秦家联姻,秦家融资了那些项目?”秦家想要达成联姻的意向更重,自然他们让利更多,有些是媒体也无法报道的。这算是家族内部消息,按理说秦沁不该吱声。但这可是齐宿在问她……她在后视镜瞥他丧颓,仍惊心动魄的脸蛋,咽了咽喉咙问:“告诉您,我能有什么好处吗?”齐宿半掀眼皮:“你想要什么?”“我想你……”轮毂‘咯噔’一下,给她的声音消了音。车厢传来一声。“好。”齐宿答应了。……“你还好吗?”秦峥问宿醉醒来的薛知恩,面露担心:“我把医生叫来了。”他没追问齐宿的事。照他姐的话说,谁还没几个纠缠不休的前男友了?只要她愿意跟他结婚就好。他不问,薛知恩反而提起了。“你不问问昨天那个男人?”“是……”秦峥踌躇,“你的前男友吗?”怕涉及她的隐私,秦峥还找补道:“没关系,你放心说,我不会介意的,谁都有过去。”“……”让人问,薛知恩倒不开口了。半晌,她问:“他走了?”“一早跟我堂姐离开了。”“……好。”:()妈妈死后,我被病态男妈妈缠上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