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溪藏在荆饮月身后,习惯性戳了戳他的后背。
她这几天一直在克服社恐,违背天性,跟各种人打交道,这会儿实在是想偷偷懒,回到舒适区了,反正她不想说,还有师兄帮忙呢。
荆饮月:……
镇令:“各位为何不说话?”
荆饮月:“凶手是李裁缝的丈夫,那个猎户。”
门外,众人哗然。
“怎么可能?”
“他为什么要害死自家媳妇?李裁缝是个好人啊!”
“把人变成木雕,难道也是他干的?”
“我看这分明是在胡说吧!”
镇令连忙拍响惊堂木,“肃静!你倒是说说,为何是他?”
荆饮月道:“前几日,我们拜访猎户家中,他拎着酒壶出门,说是要去打酒。他家中还有不少空酒坛,说明猎户是个嗜酒之人。”
“那又如何?”
“此人肚量狭小,嗜酒成性,酒后打骂妻子,导致夫妻感情失和,李裁缝难以忍受他,猎户因而痛恨妻子,才会痛下杀手。”
镇令眉头紧锁,命案发生后,衙役也去死者家中调查过,猎户嗜酒,他也知道是确有其事,可没听说过他酒后打人。
“你说猎户打人,你是如何得知的?有何证据?”
“有人说夜里听到过李裁缝的哭声!”岁舍冒出来,他之前调查时没说的细节,在此时派得上用场了,“大人,要我说,夫妻感情好不好这种事,上街坊邻里打听一下就知道了!”
虽然没人见过猎户打人,但他们夫妻关系不佳,应该是瞒不过邻里的。
荆饮月道:“猎户的手比一般人更大,手劲足,打人留下的淤青更难恢复,李裁缝经常帮邻里赵大娘的忙,赵大娘发现了她身上的伤口,破口咒骂猎户,被猎户听见,因而起了杀心。”
镇令沉思片刻,又问“那屠夫呢?屠夫跟他可是无冤无仇。”
荆饮月看向游溪,游溪眨了眨眼睛。
荆饮月低声道:“我挡着你,你说。”
游溪将自己的推测说出,“屠夫因为买肉的事,和李裁缝发生过口角,猎户是个心眼小的人,他可以欺负媳妇,却不让外人欺负媳妇,也可能是觉得李裁缝买肉被屠夫挑剔,让自己丢了面子,因而也对屠夫起了杀心。”
“其实,这件事也可以作为佐证,猎户既然负责打猎,家中应该不缺肉食,可李裁缝还是经常会去买肉,可见猎户懒散,又爱喝酒,不务正业,家中全靠李裁缝来补贴家用,夫妻之间,更容易产生矛盾。”
镇令道:“听着有几分道理,但你所说的都只是推测,并无证据;再者,如果猎户是你口中睚眦必报的小人,这些年被他记恨上的人何止三个?他以前怎么没害过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