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衣绿裙的女人俯身沉默的收拾,男人的手已经轻轻的落在了她的背上,热量透过薄薄的衬衫浸透了背部的肌肤。
“小周待会会来收拾。”他低声说。
拉着床单的手顿住了。
她咬住了唇。
身后这个人——她总是会轻易的忘记他的身份。可是这个身份却又总会在各个地方提醒着她,让她无法忽略。
不是普通人。
热量还在背上,顺着他的掌心,源源不断的往背上辐射。
“你身边,什么时候——小周——”握着床单,她声音低低。
十年前,明明都还没有的。
“是在云省。”
沉默了一下,男人声音温和,从后方传来,“你和老五走的第二天,他就过来了。”
男人顿了顿,“都十年了。”
是啊。
都十年了啊。
那么的久。
女人咬唇沉默。
那时候她还年轻。仗着年轻持靓行凶。不知天高地厚。他也才刚刚迈入仕途。阴差阳错她靠近了他,看了他一眼。
也就一眼。
甚至她都还没搞清楚他是谁——却因这看的距离太近太清楚,触动龙之逆鳞,引发了滔天怒火。
“身体感觉怎么样?”
背上的掌心那么的温暖,男人的声音还在背后,“这附近听说还有个小镇——”他轻轻咳了咳,“我们今天一起过去看看?”
捏着床单的手紧了几秒。
房间里一片安静。
“好。”过了几秒,她听到自己轻声回答。她捏着床单的手却那么的紧,甚至紧到指节都已经发了白。
现在已经不算太早,可是两个人慢慢走出小院的时候,这条民俗街还一片宁静,只有不知道哪里来的几声鸟鸣。
奈何天。
腿间还在酸疼,是承欢过度的不适。
女人穿着平底鞋慢慢的走出院门,又突然站稳,回望院门上的这块牌匾。
昨晚一切朦胧,她看得不真切,今早再看,这几个字龙飞凤舞,古朴大气,却不知是哪位不知名的大师手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