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是习惯了,他这次没有拿开手。
“唉——”
手放在她的腹部一会儿,喻恒叹了一口气,又翻开身自己躺平在了床上。
“我都怀孕七个月了,”连月笑了起来,任由他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,“念念都快要和我分房睡了,你还来凑什么热闹?”
没有人回答,旁边男人胸膛起伏。
“搞什么事?老四阴得很。”
过了一会儿,他又喃喃自语,又一下子掀开被子翻身坐了起来。
一边系睡衣下床,喻恒一边汲着拖鞋,走到衣柜前。
从自己的羽绒服外套里摸到了烟和打火机,他走到窗边,把窗户拉开一条缝,坐在椅子边开始抽起烟来。
房间里一片黑暗,打火机的火苗串起,烟头开始明明灭灭。
窗户边还有男人长腿长脚的剪影。
烟味慢慢传递了过来,连月皱了皱鼻子。
卧室里一直静默,只有男人偶尔点烟的声音。
外面路上的汽车声音格外的清晰。偶尔还有缺乏素质的机车党飙车而过——那马达的声音尖利,扯破了寂静的夜,让人心惊肉跳。
“你不来睡觉?”
过了一会儿,他还在抽烟,连月咳嗽了一声清清嗓子,开始说话。
他要来睡就赶紧睡——明天还有事呢。
“这么早哪里睡得着?”黑暗里有喻恒的声音传来,他又抽了一口烟,木木的,没有感情。
“那你平时都几点睡?”
其实连月也觉得有点睡不着,似乎到底有那么点近乡情怯的意思。
“十二点,两点,有时候有事就三四点。”喻恒又抽了一口烟。
好像没话要问了,房间里又沉默了下来。
“你和季念都是美国长大的?”过了一会儿,连月又说话,有点没话找话说的意思。
“嗯。”
“那你们以前在美国都在干什么?”
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太蠢,喻恒扭头看了她一眼,没有回答。
空气沉默了。
房间里一片安静。远远的似乎还有女人哭泣的声音模模糊糊的传来,不知道是不是哪里在看电视——
又抽了一口烟,喻恒开始说话,声音轻慢,兴致缺缺的模样,“学习,玩乐,聚会。”
是回答她刚刚的问题。
“聚会——聚什么会啊?”连月又轻声问。
“各种聚会,”似乎被她问烦了,他扭头看她,笑了一声,“老四没和你说过这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