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昭握住祁厌愈发冰凉的手,担忧道:“阿厌你怎么样?”“没事,”祁厌哑声道,“你们收拾一下这里,我想自己待会儿。”云昭不放心他。祁厌极力克制住恐惧,冲她笑了笑,“真的没事。”他想了想,对云昭轻声道:“昭昭,可以陪我一起走走吗?”云昭看向其他人,白凌霄温声道:“这里我们处理就好,你们去吧。”两人走后,顾鼎寒小声道:“这是他的心魔吗?真的要赶快解决掉才行。”白凌霄看了一眼消失在林中的两人,轻声道:“但愿昭昭能帮到他。”两人漫无目的地在林中走,云昭什么话都没说,只静静陪着他。她知道祁厌需要的不是安慰,而是陪伴。走到一棵参天古树下,祁厌忽然停下脚步。古树枝蔓叶茂遮天蔽日,阳光甚至不能从枝叶空隙透到地面,祁厌站在那里,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。“不往前走了吗?”云昭很自然地牵住他的手,“这里有点暗哎。”祁厌没作声,默默解开了衣襟。大片瓷白的肌肤裸露出来,云昭下意识看过去,心里第一个念头居然是--老天奶,他怎么比我还白!真让人羡慕!第二个念头则是想上手摸摸,手感一定很好……啊呸!她在想什么呢!云昭一本正经上手给祁厌整理好衣裳,严肃道:“我们在外面呢,万一有人看到怎么办?”祁厌:“……”他被云昭不可描述的话语弄无语了,心里的苦闷也被冲淡了大半。“……我不是这意思。”这姑娘,心里想什么呢!回头就把她看的那些话本子没收了!云昭也意识到祁厌的意思了,她看到了祁厌胸膛上的伤口。不是寻常剑伤鞭伤,而是……云昭费解:“牙印?”别怪她脑子里全是那些有颜色的废料,实在是咬痕出现在身上,让她不得不多想。难不成宋知远恨祁厌至极,恨到自己亲自上口咬祁厌的肉?祁厌闷闷道:“对。”“准确来说,是狗的牙印。”云昭一愣。怪不得祁厌刚才面对那野犬时,会是那般表现。一朝被蛇咬,十年怕井绳,更别提祁厌那密密麻麻的伤痕,不知被咬过多少次。云昭欲言又止,她想问问当时的情景,想办法开解开解他,毕竟这几乎成了祁厌的心魔,于他修炼不利。但她又担心触到他的伤心处……她正纠结时,祁厌轻轻笑了一下,跟她讲起往事,“我小时候控制不好原形与人身,经常控制不住自己变为兽形。”“宋知远有一次看到了,就想知道,到底是五岁的我厉害,还是饿了三天的野犬厉害。”“食物是三个馒头,当时我已经好几天没有进食了,我娘也因为痴傻,只能由我找食物回去……”云昭咬了咬下唇,眼中满是心疼。不管祁厌是不是未来掀起腥风血雨的反派,他幼时尚且无辜。祁厌五岁时,宋知远也只比他大一岁,都说人之初性本善,她却觉得性本恶。不然一个稚儿,怎么会想出那么恶毒的法子,折磨另一个孩子。许是云昭的脸色太过难看,祁厌还有闲心逗逗她,“你猜,最后谁赢了?”云昭白了他一眼,“你还真是现在不疼了,还有闲心问我这个。”祁厌难得晃了晃她的衣袖,语气中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,“猜猜吧。”云昭叹了口气,看着他这副模样,猜测道:“你赢了?”祁厌垮了脸。云昭了然。哦,他输了。祁厌对了对手指,委屈道:“我……没抢过。”“还被咬了一口。”他声音略大了些,仿佛这是什么好事。云昭:“……”“低声些,”云昭戳戳他胸膛上留下的疤痕,“难道光彩吗?”谁知祁厌忽然倒吸一口凉气,脸色瞬间白了。云昭被吓了一跳,“你,你怎么了?”“没事,”祁厌虚弱一笑,“就是他在我伤口上撒了毒粉,伤口是愈合了,一碰却还疼。”云昭忙收回手,无措地看着他,“那,那有没有解药?要不我问问师伯……”“不用。”祁厌抬抬手,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苍白,可他却是笑着的。“已经习惯了,我稍微缓缓就好。”两句话,让云昭气愤咒骂宋知远那个狗东西。祁厌听了一阵,抬手摸了摸她的发丝,“其实,我不怪他的,到底是我和我娘破坏了他的家,他欺辱我也是应该的,羞辱我娘也是……”后面的话,他说不出来了。云昭知晓他想说什么,他想说是他和他娘的出现,打乱了宋知远原本幸福的家庭。宋父为了祁厌的娘,休弃宋母,宋母心中苦闷郁郁而终,宋知远因此没了家。可只有云昭知道,事实并非如此。祁厌的母亲是被宋父骗婚的!这件事是剧情最后时,祁厌查到的,宋父在宋知远被祁厌杀死后,为了保住性命,说出真相以求祁厌放过他。祁厌怎么会放过他呢?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惩处宋父,世界崩塌,剧情到此为止。看着愁眉不展的祁厌,云昭绞尽脑汁想了想,“祁厌,我觉得你娘应该不是那种人。”“你想啊,你天赋这么高,一定是遗传的你娘,那你娘在妖族肯定地位极高。”“这样的一个女子,怎么会:()穿书后,我成了疯批反派的小太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