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,别走。”纪阮刚凉却的耳根又热了起来。他纤薄的脊背紧绷着,仿佛一张拉满的弦似的。“你先起开。”身后陌生又危险的感觉笼罩着纪阮的四肢百骸。暧昧又缱绻。可转眼又在傅屿白纯粹不含任何欲色的语气下,稍稍放松了几个呼吸。身后不过是个傻子而已。能有什么坏心思。想着。纪阮扯了扯腰间的大掌。语气轻柔,似诱哄。“我不走,你先放开。”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傅屿白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。刚刚他清晰感受到了身下人儿的紧张。傅屿白有些新奇。清澈的视线落在他银白碎发虚掩的耳朵上,红得仿佛能滴血。软乎乎的。他喜欢他这副肌肤泛粉晕的漂亮模样。但一听到他的话,虽然不想,但还是松开了手,乖巧起身坐在床边,视线清淡,像月色下清冷孤寂的雕塑。唯有那双眸荡漾着些波澜。纪阮撑着松软的床起身,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景色。顿时又有些心软起来。这么看起来他好像也挺可怜的。话都说不利索。也没朋友陪伴,哥哥又是个老赖。等等!纪阮视线扫过对面茶几下面倒落的药瓶。难道傅砚辞是为了给弟弟治病买药,所以才欠债当老赖的!?看着那些昂贵的氟伏沙明、以及一些印着国外英文的进口药物,看起来就价格昂贵。越看。纪阮便越确定心中的想法。太可怜了。平时肯定没人跟他玩儿。所以傅屿白才会拉着他这个陌生人,满眼期待。就像个小心翼翼的小孩似的。纪阮收敛起脸上不认真的神色,略带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“好吧,那我就陪你玩会儿,你想做什么?”听着他的话。傅屿白半垂着的眸光亮了亮。仿佛就在等他这句话一样。抬眼,冷白如玉的指骨轻轻拽住了纪阮的袖子。另一只手指了指窗边的画板。虽然什么都没说。但纪阮似乎明白了,盯着那个半人高的画板,“你喜欢画画?”傅屿白下颚轻点。很快。就将画板和矮小的沙发凳搬到了床前。橘黄色光线落在他白到几乎透明的肌肤上,给破碎感增添了几分柔和寂寥。下一秒。纪阮只感觉视线被他笼罩。肩膀被他按着,轻轻推倒在床上。他正想说些什么,就感受到唇瓣落下温凉的吻。随后视野恢复明亮。傅屿白抬手,指腹缓缓划过他的眉眼,语气磕绊,但很动人。“喜欢,你。”“画你。”“闭眼。”说完,那只温凉的大掌就覆上了他的眼睛。眼前被黑暗笼罩。好吧。纪阮从他断断续续的语句中明白,他是想画自己。转眼又想到刚刚从地上捡起的纸团上。都是阴暗扭曲的色彩。不禁有些怀疑起来。傅屿白不会把他给画成什么牛鬼蛇神吧?“好,但我喜欢花,喜欢阳光,你画好看些。”纪阮说着。就缓缓闭上了眼。纤长的睫毛划过掌心,傅屿白觉得有些痒。心脏某一处也变软。他收回手什么都没说,就回到了画板前。没一会儿。纪阮闭着眼,只觉得困意袭来,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。丝毫没注意到。对面男人痴迷的视线逡巡在他的眉眼间。眼底带着贪恋与细微的疯意。真漂亮。漂亮到他想要将其占为己有的心思越来越强烈。夜深人静。最后几点油墨落下。傅屿白没有困意,躺在他身边盯到了天亮。翌日纪阮睡得正好。“砰!”突然间。腰间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。后脑勺磕在地毯上,顿时将纪阮的睡梦搅了天翻地覆。“唔,卧槽,疼死我了,谁啊!?”他揉着后脑勺,虚眯着眼缓缓坐起身。朦胧惺忪的视线抬起,却恰好对上了头顶那道阴鸷冰冷的目光。倏地。似有冰霜袭来。纪阮瞬间一个激灵清醒了不少。等看清楚头顶床边人的脸,才缓缓松了口气。“傅屿白,你踢我干嘛?”“昨天是你让我留下来的,现在又扰人清梦,早知道昨晚就不该对你心软。”他嘴里嘟囔着。每句话都清晰地映入了男人的耳畔。漆黑狭长的瞳眸闪过一丝惊讶。随即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,“你说我是谁?”那冰冷淡漠的语气像盆冷水,从头到尾给纪阮浇了个清醒。他睁了睁眼。凑到床前。抬着下巴,认真看了几眼。语气这么冷漠利落。,!眉眼冷厉。一模一样的容颜。但跟昨晚纯粹乖巧的傅屿白判若两人。糟了!纪阮仿佛意识到了什么。猛地撑着地毯后退了几步。直到脊背抵到身后的洁白的墙壁,才靠在上面停了下来。“你是傅砚辞?”他有些不确定地开口。眼神却是慌乱地四处打量着。男人紧抿着唇,失笑道,“你以为是谁?”他抬起手揉了揉眉心。“不管你怎么进来的,现在滚出去。”扬起的语气急转直下。纪阮被他低沉不客气的声音惊醒,。不对啊。自己明明是他的债主。凭什么怕他!?想着。他快速从地毯上站起身来。仰着下巴一脸凶狠地垂睨着男人冷漠的脸。“你把钱还了,我就滚。”“你以为老子稀罕天天围着你啊,现在立刻把你欠的九千万给还了,我立马消失在你眼前!”纪阮一股脑地说了出来。看着男人的脸色越来越差,他也没退缩。反而逼近一步。语气带着几分苛责。“你真是一点都没有你弟弟懂事,你们的事我都知道了!”他微微弯下腰。挑衅似地凑到他眼前。而傅砚辞清冷刻板的脸色缓缓龟裂。闻言。眼皮懒懒掀开。目光像冰冷的刃直直刺向眼前的少年。他们的事,他都知道了!?傅砚辞视线越来越凉。甚至迸发出些许寒冽的杀意来。“趁你现在还能走,我劝你滚回你的南城去。”纪阮冲着他挑了挑眉,满心都以为自己戳中了他的弱点。便扬唇继续道,“想让我走啊?”:()漂亮宿主又美又撩病娇反派追着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