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看向眼前人,语气里多了几分恳求。
“阿恪从小就没有父母疼爱,为了把他培养成合格的继承人,我一直很严厉,所以,长大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爱人。”
说到这里,冯诗兰叹了口气,眼神中充满着懊悔之色。
经过这几天的心理折磨后,她已经彻底悔过了。
冯诗兰抿了抿唇,把一直戴着的祖母绿手镯脱下来,塞到姜时宜的手里。
“我知道你们之间有一些矛盾和误会,但是陈恪现在生病了,在他回想起来一切前,你能不能照顾一下他?”
姜时宜皱了皱眉,眼底闪过一抹犹豫,心中并不是很想答应。
然而。
冯诗兰再次开口,微微躬身,一脸诚恳的道。
“我要为以前伤害你的事情说声对不起,如果可以的话,我也不想麻烦你,只不过,陈恪现在很明显只相信你。”
话音落下,姜时宜转头,顺着冯诗兰的目光看去。
只见——
陈恪穿着一身病患服,眼巴巴地瞧着这里。
失去部分记忆的陈恪,似乎变得格外温和甚至还有些黏人。
姜时宜的心跟着一点点软了下来。
毕竟,陈恪这次遭罪十有八九是自己的原因,她做不到那么狠心,对男人不管不顾。
沉默片刻后。
姜时宜咬紧牙关,还是点头道:“那好吧。”
冯诗兰也松了口气,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。
其实,她没有说的是,那枚祖母绿手镯是陈家祖传之物,只会传给每一任的家主夫人。
这东西在她的手里戴了那多年,也是时候交给下一任主母了。
姜时宜转身,回到病床前面,就被陈恪拉住了手。
“你们刚才在说什么悄悄话?”
他的语气有些酸溜溜,对姜时宜的占有欲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