按压了五分钟左右,陆珩慢慢松开手,观察了一会儿:“止住了。”能这样止住的流鼻血通常问题不大。他跟李端两口子道谢,抱着池砚之在石凳上坐下:“还有哪里不舒服?”隐约能听到同样止住血的池韶安难受抽噎的声音,池砚之轻轻摇头:“有点晕,没事。”很巧合。他不想给人添麻烦。也不适应有人对他好。节目组的工作人员分别上前问了情况。陆珩把池砚之搂在怀里,安抚信息素没有断过,他轻吻池砚之的额发。没说什么。想问。可是再想也得等池砚之舒服的时候问。人现在正晕着,要是被他质问几句,心里得多难受啊。休息半小时,见没有再流鼻血的征兆,一行人继续出发下山。池砚之是被陆珩抱下去的。一直到上车都没让他再走一步。自己下山不是往下跳就是往下翻,抱着老婆每一步都稳稳当当,生怕颠到老婆。网友的速度不是盖的,嘉宾才刚上车,陆珩自己下山和抱老婆下山的对比视频就做出来了。谢廷玉的朋友已经在节目组的车边转悠了,看上去很赶时间。避开镜头,他给池砚之把脉,又仔细看了看气色:“流鼻血问题不大,脉象郁滞不畅,气血虚不要剧烈运动,体内信息素不太稳定……之前是不是很少给?有些亏空现象,信息素不能停。”陆珩点头,紧张地看着他:“别的呢?”“他对配偶的信息素需求量很大,具体可以去医院详细检查,号脉看不出那么多东西,”谢廷玉的朋友道,“标记可以再频繁一点,要是怕疼就体液交换。”池砚之看着地面的目光游移开。显然陆珩听进去了。“我的意思是接个吻,别想太多。”本来完全没想多的纯爱二人组:……爬山活动累得够呛,回去的车上全员都在睡觉。陆珩歪过头跟池砚之靠在一起,长时间持续大量释放信息素让他有点累,略微凌乱白色额发随着动作遮住半边眉眼。侧脸抵住池砚之,腮帮子受到挤压,嘴巴微微嘟起来。镜头向下转到池砚之。他的脑袋靠在陆珩肩上,头低着,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小半张瓷白的脸。镜头再向下。池砚之的手被陆珩扣住,牢牢握着。衣服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变色,如同粘了一片冬季的细长落叶。一个睡着了眉心紧蹙,生怕老婆跑了似的紧紧牵着。一个醒着的时候清冷淡漠,睡着了就显示出无意识的依赖乖巧。「不夸张,随便截一张都是壁纸神图。」「好乖的两个宝宝。」「这颜值,我舔我舔!」「看到这个画面我有点心疼是怎么回事……」「这个角度显得池砚之好瘦啊,宝宝得多多吃饭啊。」「陆珩是不是低血糖了?嘴唇好像有点白。」回到别墅陆珩就抱池砚之回房间了。谢廷玉企图跟进李端房间被拒之门外。姜如星在客厅开个人直播,柳昭手机上光未接来电就几十个,只能回房间去打电话。夏浔赶着去写曲子,池韶安也回了房间。一时间冷冷清清的。池砚之似乎累极了,下车的时候都没被叫醒,任由陆珩摆弄。有亏空现象……陆珩心里一阵闷痛,最大限度地释放信息素。“乖宝,”他抱紧池砚之,小声道,“对不起。”腺体很疼。他却感受不到一样,执拗地榨干每一丝信息素。是他欠阿砚的。原数奉还不够,他想加倍。可他的腺体功能不全,现在只能做到这样。“希望够用,”小狗亲亲主人的鼻尖,“只要让你不难受,我会想办法。”他给这么多,不是因为他只想给这么多,而是他只有这么多。他给出他的全部。近乎自虐般的释放让腺体内的信息素和身体能量一同快速消耗。陆珩抓着池砚之的手,睡过去之前呢喃了句“我爱你,对不起”。有很多很多的抱歉和爱意。……池砚之醒来的时候满屋都是黑檀木信息素。他一身轻松,神清气爽到觉得不马上工作一下都对不起难得清醒的脑子。身上的衬衫被换过了,之前的那件湿淋淋地挂在阳台上。血迹被清洗干净。陆珩没醒,眉间难掩疲倦。池砚之站在床边看他,半晌叹了口气。池设计师钟情于美丽的事物,而这只白毛小狗刚好有几分姿色。尤其是睡梦中不经意露出几分脆弱的时候。瞧着很乖。但是状态很好的时候必须要工作,alpha不能成为他工作的阻碍。池砚之俯身,浅粉的指尖揉开陆珩眉间的皱褶,屈起的手指蹭过陆珩的唇,然后张开手,捏捏陆珩的双颊。这样都没醒。,!池砚之把自己的陪睡小兔塞到陆珩怀里。医生不让他释放信息素,但常用物品上多少会沾点。睡梦中的陆珩似乎感受到那缕柑橘清香。弓起身子把陪睡小兔按在怀里,蹭蹭。池砚之感觉自己被他这个小动作取悦到了。“傻狗。”他去桌边,尽量轻地坐下,开始画设计草稿。陆珩这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多,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发现怀里是只小兔。坏了,老婆变成兔子了。当时就吓清醒了。自己吓自己就是醒盹最快的方式。池砚之完全进入工作状态,没注意到他已经醒了。手边多了杯温水。池砚之的目光挪过去,又挪回纸上。不爱喝,所以没往心里去。五分钟后那杯温水换成了刚榨好的橙汁。池砚之:……刚刚这里是不是有杯温水来着?顺着杯柄视线上移,看到一只睡醒版小狗。头发还蔫哒哒地垂着。今天剩余的时间都是自由活动了,陆珩等池砚之喝完果汁,在他手边醒目的位置放了两盒糖。没吵,只是手指点了点,算是提醒。池砚之画得专注,没有理他。陆珩也不在意,回房间开自己的个人直播。开门的瞬间信息素跟着进入走廊。路过的夏浔一个后撤步,见鬼了一样原路“滚”回了房间。:()前世不知老婆好,重生纠缠要抱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