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县令和世袭大夫都是管理一城之民,但县令管理的是国家的人,邑大夫管理的是自己的封民,肯定有很大的区别。翟坊肯定不能说,是自己的长子不愿意改制,便推脱道:“此事我需与族人共议。”木耒感觉,老师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,况且,他已将翟让封为中大夫,按道理来说,自己对老师一家并不差的。“老师,可有为难之处?”木耒问道。这话问到点子上了,翟坊确实有难处,又只得说道:“并无为难之处,但我翟氏子嗣众多,我必须与族人共议此事。”这特么有什么好议的,他只是一个下大夫而已,就算是世袭,也只是管理一两千农户而已。“若我将翟艮敕封为下大夫,如何?”木耒又抛出了一张牌。新国的下大夫,和邢国的下大夫是不一样的,新国的爵位不能继承啊,这也是翟艮不满的原因。翟坊依旧说道:“此事或可行,但我仍需与族人共议。”什么族人,翟让就有两个儿子,其他的都是旁系,那些翟氏与这爵位又什么关系?唉,本以为他是自己的老师,能够通情达理,却不想是这样的结局,在既得利益面前,没人愿退让。本来,木耒还想让翟让统领一师,驻守朝歌呢,现在看老师翟坊这样,木耒又生生的将话咽下去了。驻守朝歌的一师之长,这是兵权啊,木耒对自己的这个老丈人还算放心。放心的前提是,他没有儿子,只有两个女儿,这一切的症结都在翟艮那里。到目前为止,新国目前的五个师长,全部出自于封地,且有四个出于蚕馆。要是翟让为第六个师长,就是个例外了,结果还………翟坊不松口,木耒绝对不吐口,这旧贵族太贪了,哪怕是自己的老师。改制这事,确实是宜早不宜迟啊。说完这事,木耒当天便急匆匆的走了,这一趟好像白来了。几日后,木耒没有耽搁,带着蹇叔一起直奔前线,估计再过上半月左右,就要进攻朝歌了。木耒没有去朝歌,而是追上了白驷的队伍。此时,白驷已攻下两座城池,一座是戏阳邑,一座是雍榆邑(荧泽),现在正在清剿周围的乡里。祀纨和蹇遂是一路,他们已攻克中牟,蹇遂留下驻守中牟,防止山中的廧咎如反扑。而祀纨又打下了牵邑,过不了多久,就会去朝歌城外和白驷汇合。朝歌是座大城。在没被狄兵联军攻陷前,城内至少要有万户以上,六七万人的样子。朝歌已被赤狄占据三四年之久,也不知道城内的卫人还剩多少。夷仪等三邑征召来的士卒,有1000人去了中牟邑,有1000人分成两批,分别驻守戏阳和牵邑。剩下的1000人是翟让带领的,他们来到了朝歌。新军南征的消息,早已传到了朝歌。占据朝歌的狄兵是留吁氏,他们也做了相应的准备。按照新军的进攻势头及传闻,朝歌城肯定是保不住的,一些留吁狄兵已经连夜向西逃窜,但也有不少的狄兵企图据城固守。三人合兵总计有6000多人。朝歌城共有六个城门,总不能每个城门分派1000人吧。白驷按照先前的方法,先是将城围了几日,在东、西、南三个城门处,挖了很深的壕沟,防止城内的人突围。不只是新军做了准备,城内的留吁兵也做了准备。留吁兵已经从各处打探到,新军攻城的方式就是用天雷轰破城门,然后从城门进入。因此,为了阻碍新军从城门进入,他们在城门内堆了土堆。虽说土堆不能彻底阻挡新军进入,但新军的骑兵是进不去的。三个被炸坏的城门皆是如此,里面全是土堆,人虽说可以爬进去,但是人在进入的时候,会受到箭矢的攻击。既然如此,白驷又命人将剩余的三个城门全部炸开。也不知这赤狄是如何想的,这三个城门竟然没有土堆。但这三个城门外,新军却在外面挖了壕沟,防止赤狄向外突围,真是搞笑。这事好解决,新军马上填了一段壕沟,然后从东西城门处,同时攻入了城中。这次进入城中的士卒,和以前不太一样。攻入城门后,在前面领队的,是十几个个板甲步卒。这板甲是全身护甲,每套的重量在70斤左右,连眼睛和嘴都捂严严实实的,走起路来,还嘎嘎作响,木耒戏谑的称他们为罐头兵。弓箭射在罐头兵身上,不起丝毫的作用,躲在他们身后的,是刀盾手和投弹手,除此之外,还有少量的散弹兵。他们手持的是双管的霰弹枪,在敌人蜂拥而至的时候,他们便会上前开枪,一枪至少能使三两个人丧失战斗力。除了进攻之外,新军还继续发动了心理战攻势。“降者可免死!”“新军只杀赤狄。”“卫人皆可免死。”“与新军为敌者,杀无赦!与新军为敌者,死全家!”…………朝歌城比较大,对赤狄的剿灭速度也比较慢,用了三天才基本上肃清了城内的赤狄。这时候,一些识时务的卫人,也主动站了出来。帮助新军维持秩序。此战中,新军伤亡近千人,白驷大怒,将城中的赤狄,凡是头发花白者,全部杀死。剩余的赤狄男子,哪怕是1岁的孩童,也全部阉掉为奴。其余的年轻女子和女童,全部要押往邯郸和邢台,还有四五千的单身奴隶、战俘,等着婚配成家。木耒又从邯郸调来3000士卒,一是押解被俘的赤狄北上,二是留下一些人镇守朝歌。剩余的人,在稍作休整之后,还要继续西进,那里还有五座城池,是共邑、凡邑、隤邑、攒茅和百泉。至于朝歌西南的牧邑,在稳定朝歌局势的时候,白驷带着三千人,直接杀了过去。用了五六天的时间,就解决了牧邑的狄兵。此战后,彻底光复了原卫国西南的领土。现在,新国的国土南抵黄河,并已经与郑国接壤了。:()春秋发明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