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警官焦急地问,“他是你朋友,你怎么这么淡定?”
陈慕青:“他不会有事的。”
三长老依旧背对着他们,但此时却笑了,“你真不怕他出事?”
“不怕。”
林警官紧张而苦笑,“我都不知道该说你心态好,还是说你胆子大,又或者该骂你没良心。”
陈慕青抿了口茶,默不作声。
三长老看着林际飞腾的候鸟,端着茶思考着什么,又问,“他要是死了,你找谁当谋士啊。”
“死不了。”
“你这算不算见死不救?”
“如果他要死,我去救他也会死。如果他死不了,我去救,就败了他历练的机遇。而且,你说,如果他这点事都对付不来,那他还会是你们预言中的那个人吗?”
林警官一头雾水:“你们说什么呢?我怎么听不懂。”
过了许久,她转过身,像胸中郁结的气吐了出来,一口喝干了茶底,悠悠地走向吧台,斟了满杯新茶。
随口道:
“你们陈家人真恐怖。”
陈慕青笑而不语,并接起了电话。
“喂?”
闻晟这时候打来,应该是叫他们回去吃饭的。
可对方却说:
“慕青,阿凉的电话怎么打不通?哦,对了,阿炎跟你们一起吗?我怎么也打不通阿炎的电话啊?”
变数
陈慕青腾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准备出门。
三长老:“干嘛去啊。”
“去找他。”
三长老难得眉飞色舞,难得在陈慕青脸上见到烦躁的表情,“不是说你去没用么?”
“嗯,但现在出现了变数,必须要亲自去一趟了。”
走到一半他看向林警官:“你给他的不止是麻醉枪吧。”
林警官点头,跟在陈慕青身后出门,“怎么?”
陈慕青似乎松了口气。
“没事。”
腥臭的气味搁着米就已经冲到了脸上,李砚凉大惊失色。
眼前,那只怪兽,明明已经被他刺中心脏,身上开满了妖冶的蓝色菌伞,那乌黑的血,明明也跟开闸放水一样喷涌如注,可它的动作却跟打了三百倍鸡血一样迅猛。
明明连着两针麻醉剂都打在了它的身上,明明刚才那两只怪物一秒倒下,可它却面容狰狞地狂笑着,连躲都不躲,伸出子弹长的利爪,凶狠地挠向李砚凉的胸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