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霜将纸笺砸在沈清月脸上,直接上手。
麟德殿中,墨承影喝了口水,他想:
青霜这丫头,都敢拿花瓶砸自己,对沈清月定然不会手软。
没过多久,青霜形同一只得胜的公鸡,趾高气昂回来。
沈雁归听完更衣所发生的事情,一时无语。
青霜英勇,单挑人家主仆俩,把芳音衣裳撕了、头发抓掉一大把,将沈清月挠出半身的血印子。
“奴婢本来想在她脸上挠两下算了,可她护着脸又没穿衣服,我也是误伤。”
误伤是这么用的吗?
墨承影不好当众夸她,他敛着神色,悄声道:“回去重重有赏。”
青霜憨憨一笑,“她应得、不是,奴婢是说,奴婢应该做的。”
他们本就是要逼背后的老狐狸直接出手,所以不管是让沈清月真得手、还是假得手,时机都不在今晚。
自家夫君半点亏也不愿吃,这不能出面、只能选有不能出面的应对之法。
沈雁归点点头,青霜确实是最适合的人选。
沈清月第二个计划,又失败了。
不知道他们后面还有没有备手方案,沈雁归有些期待。
锣鼓响起,宴席结束,外头的表演要开始了。
众人往外去,赵奇珍看得到摄政王,看不到沈清月,不知出了什么变故,心中着急。
玉儿年岁小,看完火壶便在亲爹怀中睡着了,孟冬接过公主,晚冬在旁随侍,四名贴身女护卫并公主仪驾启程,护送公主先回椒房殿。
沈圆圆精神格外好,和她的小同窗追逐打闹,此刻人群已经不那么严格按照秩序去站,自然不像殿中那般,能轻易瞧出谁在、谁不在。
直到火树银花表演时,沈清月才出现。
赵奇珍拦在必经之路,将人拉到暗处,责问道:“王爷还在,你一个人跑去哪儿了?”
沈清月委屈落泪,吸着鼻子说不出完整的话来,“我、我……”
适应黑暗,赵奇珍隐约瞧见她衣裳不对,心下预感不妙。
“这么长时间,你不会是和别的男人……”
光线虽暗,暗不过赵奇珍的脸色。
灯下黑
有些男人很奇怪,明明不是自己的东西,可只要他觊觎上了,那便就成了他的私有物。
哪怕他自己还没得到,旁人去碰便是对他的极大冒犯。
赫连珏是这样,赵奇珍也是这样。
赵奇珍已经把沈清月视作自己所有,为了大局,容忍沈清月和墨承影在一起,已经是他作为男人的极限让步。
若再要有旁的男人,在他之前之后得到,无论是什么原因,那都是沈清月放荡、不知廉耻!
更何况,现在大事未成,她被人破了身,又该如何去应付摄政王?
“赵公子在胡说什么?”
芳音总算也能硬气护主一回,“你们做的好安排,没将王爷引来,倒将纸笺递到王妃的贴身丫鬟、青霜手里,那简直就是个泼妇,她趁着偏殿无人,关门将小姐打了一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