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山这句话,恍若在青霜脑子里丢了一个春雷,她好半晌才反应过来,又一脚踩在他脚趾头上。
“你有病吧?!谁跟你在一起了?”
青霜哼一声,甩帕离开。
破山想不通,当差的时候,坐在廊下围栏上发呆,侍卫长交班,连喊了他好几声。
“神思不属、心猿意马,在想什么呢?”
“我在想……”
侍卫长满脸期待,却听破山拖长了声音没有下文,“想什么?”
“我在想……”
“你倒是说呀。”
破山转过脸来,“是这样的,我手下有个兄弟……”
侍卫长往他身边坐了坐,从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,“你……兄弟怎么了?”
“他同一个女子说他心悦于她、想要娶她为妻,那女子当场没有同意,但是后来四下无人时,她告诉我说,她也喜欢我,这是不是就是答应跟我、咳嗯跟他在一起的意思?”
“那是肯定的!”侍卫长吐着瓜子壳,打着包票,“不然干嘛特意回你说喜欢你,而且还非挑在四下无人的时候。”
破山纠正,“不、不是我。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我这不是顺口嘛,他,回他。”侍卫长两只手在空中划动,“那你们有没有什么……那个,接触?”
“什么接触?”
侍卫长蹙着眉,这该怎么解释呢?
“肢体上的接触。”侍卫长眉飞色舞、双手示意。
“肢体接触?”青霜那晚说完,特意踩了自己的脚,破山左右看了眼,压低声音道,“脚算吗?”
“脚?”
四下无人、孤男寡女、脚?
侍卫长试图通过自己的想象,完成这一场肢体接触,他嘶了一声,看了眼破山,没想到素日瞧着严肃正经、不苟言笑的破山大人,竟有这样的癖好。
“她、她也愿意?”
“这有什么不愿意的?”破山不理解,“不过我后面想确认一下,她害羞地跑了。”
“那必然跑呀,换我我也跑。”侍卫长忸怩晃动,“多令人害羞地事情啊,你还想确认。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,我们算在一起了?”
“算!必须算!如果这都不算在一起。”侍卫长将手往空中一顿,“那……怎么才算?是不是?”
“我也这么想的,可是……”破山一副少男怀春的模样,伸手托着下巴,愁眉不展,“可是她却撮合我和别人。”
“这谁啊?这么贤惠。”
“这是贤惠吗?我还误会她、与她生气来着。”
“也不排除生气,女孩子嘛,吃醋也是有的。”侍卫长一脸经验丰富的模样,“你是不是同旁人过从甚密了?”
“抱了……算吗?”
“这还不算?”想想他的特殊癖好,或许搂搂抱抱也不算什么,侍卫长收起惊讶,“对你来说,可能不算什么,但人家姑娘若是在意你,你与旁人碰一下,都会介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