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拼命磕头,半张脸都是血,“王妃宅心仁厚、待奴婢们都是极好的,奴婢们私下里说起,都说这是几辈子求来的福分,怎么可能不知好歹、乱嚼舌根?王爷,奴婢真的没有挑拨。”
墨承影看到温川柏,想起他昨晚说的那句话,为孩子积德,念着晚冬没有大错,别苑人手也不够,就没有重罚,只让她在此处跪三个时辰,小惩大诫。
便快步赶上温川柏,回了主院。
出了昨晚的事情,绿萼重新安排了人手,将别处的丫鬟调来主院,确保王妃门口日夜有人看守、随时能够差遣。
侍卫长也添了一队巡逻的人,月门前、院子里也分别添了两个,除了王爷以及几个近身伺候的丫鬟,其他人进出全都要报备。
至于青霜,现下便是时时刻刻守在沈雁归床边,寸步不离。
沈雁归需要保胎,这几日得严格执行卧床休息,她睡到下午,便后背长了刺,脑袋也好像大了一倍,躺在床上唉声叹气。
墨承影听到动静,悬心吊胆跑过来。
“怎么了?可是又有哪里不舒服?青霜,去请温知州——”
请罪
“诶诶诶,别别别,不需要。”沈雁归抬手叫住青霜,“我不需要他。”
她侧身躺着,一手支着侧脸,眨巴着眼睛,朝墨承影抛媚眼,“我需要面前这位玉树临风、举世无双的公子。”
沈雁归另一只手翘着兰花指,朝他伸过来。
墨承影算是瞧出来了,自家夫人长了一身反骨,躺不住。
他伸手托着她脑袋,将她手放平,身子放平。
“躺就好好躺着,不许乱来。”
“好夫君,抱我出去晒个太阳吧?”沈雁归双手环着他脖颈,“一直躺着不好,会生出个懒娃娃来的。”
“再懒我也养得起。”
沈雁归张张嘴:“……”
“你是摄政王,有那么多军政要事等着你处理,莫要在这里陪我耗着,去忙吧。”
沈雁归松了手,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。
墨承影才不走,“青霜那丫头傻,你三言两语便能骗她出门,回头再有事,你又要瞒着我?”
站在一旁的青霜:“……”
“天地良心,我何时瞒过你?”
“昨儿你从书房出来,便叫温川柏请了脉,已经见红、胎象不稳,为何不立刻告诉我?”
沈雁归瞄了眼青霜:一点小事都瞒不住。
墨承影将她脸掰正,“你瞧她做什么?她说错了吗?”
他佯怒训斥,“胆子不小,出了那么大的事情,还瞒着你家夫君?孩子是你一个人的吗?我吐了这么久,食不下咽,而今连知情的权利也没有了?”
“知道了、知道了,去去、去瞧你的奏报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