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真、真的?”
“我还指望你带着我荣华富贵,又怎会骗你?”
宋三娘的脑子撑不起野心,禁不起诱惑,还是轻易信了她的话。
冯妧清迫不及待想看墨承影中毒痛苦的模样,有意连夜入府。
“夫人可以假扮成我姐姐,就当是给我送东西,摄政王身边的破山大人与我关系也很好,侍卫长看在他的面子上,定会放你我进去。”
九箫听说只能带一个人进去,便不放心。
“那别苑被侍卫长守得铁桶一般,飞鸟尚不得过,主子一个人进去,倘若有意外,奴婢怕是难以救援,不如……咱们在外头再等等,看看情况?”
“主子,小心驶得万年船。”
冯妧清觉得此言有理。
宋三娘却有些心急,“听说王妃的医术十分了得,宫里来的太医都自叹不如,她扎了几根金针,王爷身子明显不抖了,再等,王妃会不会将王爷的毒给解了?”
“你说什么?金针?”
“是,我瞧得真真的,王妃用的是金针,不是寻常大夫的银针。”
金针……
冯妧清晓得太医院姜家,救命金针是能从阎王爷手里抢人的秘术。
倘若沈雁归替墨承影解了毒,那自己真是……功亏一篑,后面便不知道什么时候,才能等到这样的机会。
宋三娘又道:“若是王爷不中毒,大抵再有日,他们便要启程回京了。”
回京?
他们北上回京,有仪驾开路、侍卫跟随,她能动手的机会就小了。
九箫道:“要不奴婢进去吧。”
“不!”冯妧清当机立断,“你在外头,我反而有生机,倘若我黎明之前,还没出来,你就……”
她们主仆秘话,九箫连连点头,再没有反驳。
冯妧清心中亦明了此行有风险,可她已经受够了这样东躲西藏的生活,受够无人照顾、粗茶淡饭的日子。
她迫切希望回到原来的位置,像个人一样活着。
她要今晚,不,她要现在立刻马上就去。
就算墨承影没中毒,她过去也会叫他中毒!
“三娘,劳你带路。”
“好。”
宋三娘转身时,忽然喉间一紧。
一条绳子勒住她脖子,她咳咳两声,双脚疯狂蹬着,想要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,可是很快,她脑袋垂下去——
等不及她窒息,九箫将宋三娘的脖子生生勒断。
这种特殊时候,让人带进去,岂不叫守卫起疑?
冯妧清冷冷瞧着九箫将她的衣裳全都扒了。
上位之路总是血腥的,她连自己的亲侄女都能杀,更何况是一个贱民之女。
冯婉言也是幸运,要不是怕墨承影和沈雁归起疑,冯妧清也不会选择叫她再染瘟疫这个迂回的法子。
“本宫当初选中你,便是看上你与我相似的身形,王爷肯与你多说两句,也不过是因为你与我的几分相似罢了。”
冯妧清换了宋三娘的衣裳,顺利进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