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在城中寻您两日,到处打听,也听说了些事情,那百花楼隔壁新开的千林院,可不是寻常秦楼楚馆。”
“那是?”
九箫:“相公馆。”
!!!
这确实出乎冯妧清意料。
“那……那里面……”
“主子猜得不错,都是男子。”九箫补充道,“数量倒是不及百花楼的姑娘多,但是个个年轻俊美、健壮有力。”
冯妧清倒吸一口凉气,京城都不敢这么玩,这地方的人如此明目张胆,也太……她还是有些不敢相信。
“这地方是男子的销魂窟,女子的丢命所,你确定都是男子?”
“奴婢不会看错的。”
九箫那时候要找冯妧清,半点不敢懈怠,不可能连男女都分不清,还是连衣裳都没穿的人。
她郑重点头道:“奴婢听说……那里都是为男子准备的。”
“为男子准备的?呵、呵。”
冯妧清连笑了好几声,她大概有些明白申屠无疾了。
那正人君子的模样,确实不是装出来的,他确实不近女色,但不是不好色,是好男色。
“千林院……呵呵,申屠将军的后宫?呵呵,有点意思。”
九箫继续道:“主子,奴婢来时,在楼下遇到两名男子,其中一人与摄政王像极。”
“不是像,就是他。”
冯妧清再次坐下,给自己倒了杯茶,“这间客房就是他们的。”
摄政王从前面具不离脸,可慈安宫是个例外之所,九箫是见过墨承影容貌的,她欢喜道:
“摄政王他终于回心转……”
冯妧清冷脸打断道:“没有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他懒得瞧哀家一眼,并未认出来。”冯妧清将面纱摘下亮出脸上的伤痕,又系上,“他们没回来,可晓得去了哪里?”
“奴婢瞧他们的方向,似乎一个去了城外,一个去了府衙。”
府衙若还清白,先发城不至如此,想来去也白去。
城外……莫不是去军营寻救兵?
这不是羊入虎口、自寻死路吗?
冯妧清哼笑一声,“是摄政王去了城外吗?”
“不,是另外那人。”九箫努力回想,“奴婢瞧那人与摄政王举止亲密,似乎不是破山,莫非摄政王与申屠将军一样,也好男风?”
不愧是慈安宫出来的人,至今还坚定认为摄政王那方面有问题。
冯妧清幽幽道:“看不出来那是摄政王妃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