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时候哪来的成亲队伍?”破山瞧着前头的花轿,小声嘀咕,“也不知是接亲的,还是送亲的?”
沈雁归正喝着水,“送亲。”
墨承影好奇道:“两者有何区别吗?”
“这个奴婢知道!”青霜欢欢喜喜抢答,“接亲有新郎,送亲可以没有,这队伍前头没有新郎,所以是送亲。”
她还顺带补充,“那新娘八成还是高嫁,所以夫家不来。”
破山顺口问道:“若是高嫁,这新郎便可以不用接亲吗?”
“嗯!新郎家瞧不起新娘家,自然就不来了。”
“咳咳。”墨承影想到了自己,清了清嗓子,“也并不全都是这样。”
“不!全都是这样!”青霜斩钉截铁道,“但凡新郎肯高看新娘一眼,怎会让新娘自己过去?”
破山点点头,“有道理。”
墨承影斜睨他一眼,“有什么道理?”
破山回过神来,马上反口:“毫无道理!无稽之谈!胡说八道!”
“我哪有胡说?”青霜委屈,她甚至向墨承影求证,“爷当时不也瞧不上我家小姐么?”
“我哪有。”
墨承影底气不足。
“若是瞧得上,为何不去沈府接亲?”
“我……”
“不拜堂也就算了,连正门也没给进。”
墨承影:“……”
这番话若是换个人来说,墨承影保管吩咐将她嘴缝上,让她一辈子开不了口。
可这是青霜,卿卿的陪嫁丫鬟,她待之如妹,自己又哪敢呢?
墨承影看向沈雁归,眼含可怜,沈雁归立刻表态:
“我不在乎这些。”
青霜嘟囔道:“小姐宽容自是不在意,奴婢小气。”
破山也忍不住提醒,“什么小姐,这是夫人!”
青霜抱着沈雁归的胳膊,腻腻歪歪道:“是夫人,也是我家小姐。”
沈雁归看墨承影被怼的哑口无言,于心不忍,“行了,少说两句。”
“我说的是事实,咱们爷敢作敢当,有什么不能说的?”青霜探头道,“是吧,爷?”
墨承影能说什么,他哼哼笑了两声,又喝了口水。
沈雁归将水囊塞到青霜怀里,“去将水囊灌满,等下咱们便走了。”
青霜如同事外之人,半点没发现王爷情绪不对,她拿着水囊高高兴兴去水边。
墨承影瞥了眼道:
“溪深石滑,破山你跟她一起,没得一脚滑进水里,淹死了。”
这话乍听来,不像是关心,倒像是叫破山过去,趁青霜不注意,给她一脚。
“幼不幼稚?”沈雁归肩膀撞了他一下,“她才多大,你同她置什么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