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无缘无故的帮助,每一步都在算计,绿萼默默将这几位夫人记下。
侍卫将整个大帐搜了一遍,没看到印章。
墨成策悄悄退到无人处,“怎么会没有呢?可是你们搜的不仔细?”
“都查了,就差将地上的土翻一遍了。”
“不可能没有的。”墨成策思量着,“床榻和王爷身上呢?”
“那、那个哑女不让,所以……”
“蠢货!一个哑女也应付不了,一群废物!”
墨成策再次进去。
江佩蓉已经同太医们去验毒。
沈雁归抱着墨承影坐在床上,眸光涣散、表情木讷,眼泪流干了,不哭不闹,只是手中提了一把刀。
谁靠近,就砍谁。
破山受了伤,“苍旻”也没有幸免。
赫连珏倒不在乎自己胳膊上的皮外伤,只是瞧她那副心死如灰的模样,心中有些难受。
他是恨不能将她丢进满月湖里,让她清醒清醒。
为着个伤害自己的狗男人,值得吗?
“一个哑女,仗着对王妃有救命之恩,便敢冒犯王爷圣体,来人!将她拖走!若再敢持刀伤人,便就地正法,给摄政王陪葬!”
皇亲之中,再无人能比墨成策更有发言权。
他拿着皇孙的架势,不,他已然端起了万人之上的架子。
立刻有四位带刀侍卫走近床榻。
破山担心他们伤着王妃,有心帮衬,可这时候明着阻止,便是要坏事。
在破山进退两难之际,沈雁归抱着墨承影,当着众人的面亲下去。
满座寂然。
那些个不在意摄政王生死的,心中起了八卦的心,站在人后,低着头抬着眼,不敢看又想看,彼此对视,眼神交流:
“这是哪里来的山野丫头,竟对王爷起了这样的心思?”
“好大的胆子!不顾礼法也就罢了,怎能对一个死人下得去嘴啊?”
“真不怕晚上做噩梦……”
而后便见沈雁归抬刀架到自己脖子上,明摆着是要随他而去。
赫连珏入帐便已盯上墨承影腰间的印章,一直没有机会动手。
此刻趁机上前,几招内夺了沈雁归的刀,胳膊压在她脖子上,用只有二人才能听到的声音,语速极快威吓:
“别忘了你娘和你妹。”
沈雁归的眼泪说来就来,泪珠儿扑簌簌往下掉,她使了全身之力将赫连珏推开。
没了刀索性便死死抱着墨承影,口中“啊啊”唤着夫君。
赫连珏被她的反应激怒,转身将墨成策四个侍卫全都打伤在地。
带血的拳头直往人脸上砸,四个当场死了仨。
“王爷方才薨逝,灵帐见刃见血,你们是要王爷魂魄不得安息吗?”
他抬头看向众人,因愤怒而泛红的眼,在外人看来,却是对王爷忠心的写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