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夜瞧不真切,现下再看,还是觉得睡了别家娘子。”
沈雁归嗔他一眼,低头看了眼他身上那几乎要被染红的纱布,有伤还这么不知分寸。
她双手抵在他胸口,防止他的血染了自己的衣。
墨承影腻腻歪歪道:“真的不能说话了?”
沈雁归点点头,暂时说不了。
“阿娘昨儿跟我说,那是毒,得要早些解,不然对身子不好。”
沈雁归摇摇头,手指了自己:我心中有数,绝无可能拿自己开玩笑。
又比了一根手指:一个月。
“一个月嗓子就能好?”
沈雁归点头,指了指外头:他还指望我叫他夫君呢,舍不得将我彻底毒哑。
“你还想叫他夫君?”
“啧!”怎么能曲解我的意思?
“那我要抓紧时间,亲亲别人家的娘子。”
他说亲就亲,捧起她的脸,一副有这顿没下顿的急切模样。
江焰动了动不舒服的身子,看上去很快就要醒过来。
沈雁归心惊肉跳,墨承影还觉得不过瘾,吻了唇、舐了牙。
“王爷!”
欢愉
江焰醒了。
侧身瞧见躺在身边的墨承影,抬手想要亲昵地搭他肩,却感觉浑身酸痛。
阳光闪过,脑海里浮现一些春光旖旎的画面,她的脸瞬间红了。
“醒了?”
墨承影仿若刚刚睡醒,伸手去摸她的脸,谁知此时喉间似有异物,他回手捂着自己的嘴,猛烈咳嗽起来。
江焰急急坐起来,“王爷没事吧?”
他虚弱道:“我有没有事,你不知道?咳咳。”
江焰看到他胸口松松垮垮的纱布,血汗晕染、通红一片,“王爷~~~”
屏风处多了个人影,墨承影问道:“何事?”
破山回答:“回王爷的话,齐将军他们请您去赛马。”
墨承影毫不犹豫道:“不去。”
绿萼紧随其后回禀,“侧妃及众位夫人来给王妃请安,已在外等候多时。”
“让她们……”
“让她们如何?离开吗?”江焰嗔了墨承影一眼,对外道,“我瞧着今儿天气也好,叫她们去湖边候着吧。”
“是,王妃。”
绿萼出去,顺便叫人准备洗漱之物。
墨承影配合道:“总是这般识大体,也不怕累着自己。”
“那还不是为了王爷?”
她掀了被子下床,站起身感觉浑身酸痛,好像久不练功,骤然加训的次日。
原来同房这般累人。
江焰心里好像缺了一块,在床边小坐须臾,看到倚着架子睡觉的沈雁归,伸脚踢了踢她,“儿茶,起了。”
泪水半干,睫毛三三两两粘在一起,沈雁归将架子上的衣裳拿给江焰,被她瞧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