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雁归内心翻了个白眼,转身将架子上的衣裳抱来。
江焰娇娇俏俏道:“王爷,儿茶对我有恩,不许你这么说她。”
“好好好,都听你的。”
墨承影伸手掐了掐江焰的脸,“这几日照顾我,辛苦你了。”
“照顾夫君,乃是为人妻的本分,王爷这般说,便是同我见外了。”
江焰双手去解墨承影的衣裳,十分得老夫老妻道:“我伺候王爷更衣。”
沈雁归双手捧着衣裳,站在江焰背后,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墨承影。
那眼神,好似江焰现在脱了他衣裳,她当即便能拔刀将这两人串上。
墨承影被瞧得不太舒服,握住江焰的手腕,脚步挪了挪,避开沈雁归,道:“我身上的伤还未好,正是骇人的时候,你胆子小,就莫要瞧了。”
沈雁归身子不动,脚步挪动,依旧杵在墨承影正前方。
她歪着脑袋,一双眼睛泛着幽幽的光。
假意降罚,王爷偷着乐
“我是大夫,哪有大夫害怕伤口的?王爷昏迷这些日子,身子是我擦的、药是我喂的,怎的醒来就变了?”
江焰装作生气转身背对着墨承影,“难不成王爷开始嫌弃我了?”
沈雁归反应迅速,双手将衣裳举过头顶。
“我怎么会嫌弃你呢?”墨承影抬起右手,落在江焰肩上,“我这几日虽昏睡着,梦里都是你,我梦见你抱着我哭,那感觉就像是拿了把刀往我胸口扎,便扎边旋,我只恨自己无能,不能立刻醒过来。”
江焰这便转了身,侧身靠近墨承影怀中,“王爷……”
她双手尚未攀上墨承影的肩,墨承影将她扶正,“你方才说什么?我昏迷这几日,身子都是你擦的、药都是你喂的?”
“那不然王爷以为呢?”
江焰身子又要贴过去,墨承影往外走了一步。
“破山他们是该打了!”
他的语气骤然冷了下来,“本王还没死,他们就敢让本王的王妃,做这些下人的活?”
墨承影看了眼沈雁归,“山野村妇不懂规矩也就罢了。”
他朝外唤了一声,“破山、绿萼!”
破山和绿萼匆匆进来,“奴婢属下在。”
“破山和苍旻护主不力,自去刑房领五十军棍,绿萼目无王妃,掌嘴三十!”
这惩罚来得突然,破山和绿萼当即求饶,“王爷恕罪,属下奴婢知错。”
“奴婢贱命不足惜,只是营地人手有限,还请王爷暂且收回成命,让奴婢能够时时守在王妃身侧,将功折罪。”
绿萼说得情真意切,“待春猎结束回府,奴婢定主动受刑。”
破山磕头,“属下也一样。”
摄政王大帐如今被护得铁板一块、滴水不漏,全靠破山和苍旻,倘若这两人受了伤,这铁板算是有了漏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