府上规矩,为摄政王诊治,至少同时有三名大夫在,若是情况特殊,至少医首要在。
绿萼话没说完,沈雁归一脚将她踹开,“来人!将她给我拖走!谁若再敢阻挠,我立刻将你们脑袋全砍了!”
破山立刻将绿萼拉开。
“规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王妃不可能害王爷的。”
“可是王爷上次受伤,便没叫王妃处置。”
“那是王爷怕王妃担心,眼下王爷现在性命垂危,实在等不及。”
沈雁归的眼泪攒成珍珠掉落,一颗又一颗,她口中呢喃道:“王爷你不许有事,你若有事,我必不能独活。”
待要拿镊子去取箭矢,医首和温院使提着药箱冲进来。
两人合作默契,一个搭脉、一个撑眼皮,一个拿药、一个烧刀子。
“王妃身上有伤,不便处置,还是让微臣来吧。”
医首曾是墨承影麾下随军军医,救过摄政王多次,也多次被摄政王所救。
他说完,立刻请开王妃,让人放下帘子。
医首将烧得通红的刀刃小心翼翼按在墨承影伤口上,刺啦一声,帐中多了些烤肉的香气。
昏迷的人被疼醒,吃痛出声。
“王爷!”
沈雁归一脸悲戚,哭着冲到床边。
正在实施治疗的大夫,是顾不得身份的,温院使搭着摄政王的脉搏,蹙眉望着王爷的面色,头也不回,冷声道:
“将王妃带走,莫要耽误治疗。”
待医首将箭头拔出,院使立刻将止血药包按上去。
沈雁归被几个婢女拉走。
绿萼心知王妃是因为在意王爷,才踹了自己,她丝毫没有在意,“王妃身上有伤,王爷醒来若是瞧见,会心疼的。”
待沈雁归更衣回来,墨承影也已经包扎完毕。
大夫去看着煎药去了,破山守在帐旁,见王妃过来,他行了个礼。
沈雁归坐到床边,握着墨承影的手,放在自己脸上,眼泪又开始止不住。
“王爷,你一定要赶紧好起来。”
绿萼扯了扯破山,小声问道:“大夫可说王爷何时会醒?”
生死未卜,王爷猛吐血
破山摇了摇头,“没说。”
绿萼看着失魂落魄的沈雁归,“王爷若是出事,只怕王妃也……”
破山懊恼道:“都怪我,没有保护好王爷。”
医首将汤药端进来时,沈雁归接过去,亲自喂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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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他就是个睁眼瞎,每次面临选择,每次都不是你,卿卿,你还看不清吗?”
还是昨夜的山洞,洞中生着火。
双玉继续道:“他从来不爱你,他爱的是年少时救赎他的光,他要报答的也是那束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