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挠红她的脸、她的肤。
栖梧院的寝殿不及君临苑,没有九层纱帘,他们甚至连床帐都还没放下。
殿中未燃炭盆,些许寒意迫着沈雁归将他牢牢抱着。
他轻轻啮着她。
拉扯间,沈雁归脑子里的清醒被瓦解、摧毁。
她想起前些日子景明同自己讲诗文:
「蓬莱文章建安骨,中间小谢又清发。
俱怀逸兴壮思飞,欲上青天揽明月。」
建安风骨。
刚健遒劲。
文韬武略的摄政王,自然深得此中真意。
沈雁归觉得自己好像已经上了青天。
绿萼她们端着膳食刚到栖梧院,便瞧见大总管。
“总管这时候过来,可是有事找王爷?”
“朝廷来了一批官员,闹哄哄的,在前院闹着非要立刻见王爷。”
大总管的不苟言笑,莫名叫事情严重了几分,“劳烦绿萼姑娘即刻通报王爷。”
除夕祭祖,帝后上上座
绿萼在门口听着动静,迟疑再三,进去通报,果然被骂了出来。
破山晓得自家王爷的脾气,一旦起了兴致,轻易不肯离开,何况他才跟王妃和好。
平素一日不见便如三秋,昨儿一夜,怕是翻了百倍。
想着眼下都已经封印,朝中也不会有大事,破山便跟着大总管一同去了前院。
结果转回头,他亲自站在门口回禀。
暂得云巅相见,沈雁归帮着规劝,“夫君还是大事为重。”
“五个多时辰未见,你舍得让我走吗?”
他口中的五个时辰,说得如同五年一般漫长。
墨承影拿着沈雁归的手,放到她腹部隆起处。
“你舍得让他走吗?”
“……”着实考验人性。
此时此刻,沈雁归骗不了自己,她确实想当妖妃。
绿萼来报时,墨承影便晓得卿卿会劝自己,他太清楚自家夫人的胃口,分饱,正是嗷嗷待哺之时,她必不舍得放人,便留了一手。
砝码在握,他见卿卿面有动容,反晓之以理,道:
“夫人莫要担心,太常寺不过就是负责宗庙祭祀的,太常寺卿此番前来,大抵是为了祭天之事,无甚重要的。”
沈雁归犹豫,“祭天还不重要?”
“除夕祭天,提前三日沐浴斋戒,最快后日才要出发去天坛,太常寺卿是个老古板,年年今日来提点,见面便只那几句话,不要紧的。”
沈雁归听着有理有据,忍不住点头,“方尚仪也同我说了祭天之礼。”
她还特别补充一句,“我学得很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