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由于环境过于的安静,他的走路声?在这里显得?格外的响亮,“啪嗒”“啪嗒”,间?鸣着费林飞因为?疼痛发出来的喘息声?,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。
汗水流得?更多了。
明明这样冷的夜,从后背上,有一滴接一滴的汗水顺着脊梁骨的凹陷下落。
章驰冲着赛乐抬了抬下巴:“把他的枪拿过来。”
白鸦走过去,用僵硬的肢体捡起?了赛乐放在地上的枪。
湿漉漉的,沾着水和泥土,沙子般的颗粒感,附着在加了防滑条的枪把上,硌得?掌心生?疼。
章驰:“很好。去拿司机的枪。”
费林飞终于忍受不住:“你想做什么?!”
章驰没有回答他。
恐惧在黑暗和静谧中滋生?。
费林飞:“别杀我。”
章驰没有说话。
费林飞颤抖着声?音,像在向神祷告的信徒,语气卑微和祈求:“别杀我。”
“啪嗒”“啪嗒”——
踩着湿润的泥土和枯草,白鸦走到了司机跟前,他低着头?,不敢看司机的眼神,就这样蹲下来,捡起?另一把枪。
现在他手里有了两把枪。
两把已经上膛的枪。
虽然没有开枪,但好像已经在掌心开始发烫,带着杀死?过什么东西的余温,带动着他的身体发热,呼吸急促。
白鸦:“我、我拿到了。”
“很好。”
章驰一手掐住费林飞的脖子,一手拖着费林飞的腰,把人斜着往后拉拽,贴着黑色轿车的外壳,一直挪动到汽车后备箱的左侧。
从这个角度,她可以看见所有人。
“枪拿给我。”
白鸦走了过来,递过司机的枪给章驰。
这把枪更干净。
司机站着的地方地面更干燥。
疼痛将费林飞的神经绑架,他已经没有余力去思考更多的问题,他只想要知道最重要的问题的答案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章驰没有回答他,她将刀把重新插回大腿的简易底座,接过枪抬头?,来回扫视泰迈尔和赛乐的脸,最后,看向白鸦。
“太多了,杀掉一个吧。”
她的语气相当轻描淡写,好像点餐的时候跟服务生?说要茶还是要纯净水。
赛乐和泰迈尔在瞬间?变色。
泰迈尔:“我去你¥¥¥¥¥¥……”
不堪入耳的脏话接二连三崩了出来。
面对?生?死?的时候,他连形象和老板都不能顾及了。
章驰:“朝他开枪。”
白鸦:“我、我不会……我不敢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