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疆册反应很快地把她的手捞进掌心里,熟络地,十指紧扣。
他说:“要真是有人给你支票,让你和我分手。”
阮雾:“都说了不会——”
“别要他们的支票,”陈疆册很认真,“我会比任何人,给你的都多。多得多得多。”
所以。
哪怕你喜欢钱。
也请你,只喜欢我的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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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雾下午还有工作,她打包了份简餐回公司。
打包简餐的时候,能够察觉到,落在自己头顶的,来自她男朋友的强烈不满目光。
不等他发问,阮雾率先说:“我开会的时候吃了点儿面包,没有那么饿。而且我虽然三餐不规律,但我确保我一天能吃三餐。”
陈疆册面无表情:“需要我夸你吗?”
阮雾沉默两秒:“……我妈从小教我,不要吝啬对旁人的赞美。”
陈疆册被她气笑:“说不过我,搬出丈母娘来?”
阮雾从店员手里接过简餐,另一只手,挽着陈疆册的胳膊,二人往外走。
她瞥他一眼:“你怎么叫丈母娘叫得这么顺口?”
“我叫老婆也叫得很顺口,你要不要听?”陈疆册似笑非笑地说。
“……”
“还是算了。”
“喜欢我叫你什么?”他问。
“名字。”阮雾说。
“绵绵。”
“不要这个。”阮雾说,“就叫阮雾。”
陈疆册也不乐意:“咱俩都这关系了,我还得连名带姓地叫你?男朋友就不能有点儿特权吗?”
阮雾摇头,很是薄情:“不能。”
陈疆册气的牙痒痒,终究还是叹气:“宝宝。”
电梯轿厢内只有他们两个人,逼仄的环境,空气里翻涌着暧昧的热浪。
他说着说着,头低下来,温热的鼻息熨烫着阮雾的耳廓。
阮雾力度很轻地推搡着他,“有监控,你离我远一点。”
“我又不对你干什么,”陈疆册声线低沉带笑,极蛊惑人心的声调,缓缓道,“还是说,你想对我干点儿什么不可告人的事?”
阮雾看不见。
但陈疆册看见了。
她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,红的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