件件桩桩,都得验证,各方考量。
该驳回的驳回,一件农具顺不顺手省力是否得长期使用,得出结论,因此回馈也比较慢。
还有地方衙门上报折子写的不清,或是送的东西路上颠烂了散了,怎么琢磨也没图纸,又批下去让送图纸,一来一回。
种子啊肥料啊,这些更是需要时间验证。
…欲盐未舞…
四年后,宁武九年初夏。
“刘戗你是猪!”
从太液池水费劲游到小船上的许多福浑身湿透了,头发一缕缕都滴水,整张脸因为生气显得神采飞扬夺目的漂亮,但是说出的话真是跟淬了毒一样。
刘戗也没好到哪里去,事实上,他们一整个队伍,三艘船全都翻了。
现在太液池水里跟下饺子似得,岸边湖上安全船守着的金吾卫正在救援一一打捞,但好在能玩‘水战’比赛的选手们深谙水性,没什么大危险,像是王元孙已经坐在翻了船的船底冷脸了。
刘戗呸呸吐掉嘴里的水,说:“说好了喊口喊,一二一二一二吗,我就给劲了。”
“你给劲儿把我们全创翻了。”许多福也是吐了一口水,“刘戗你是不是李泽派过来的奸细!”
刘戗气得跳脚,这话就‘侮辱’他了,只是没注意力气一大,他站着的船又给翻了,湖面上刘戗这一队员该说不说都解气了。
严怀津递了干巾帕过去,许多福接过胡乱擦了把脸,没顾上跟小同桌道谢,先对着湖里的刘戗说:“该!”
刘戗在湖里扑腾,说:“我真不是故意的,谁叫你加难度——”
“团体散作战你一听兴奋地嗷嗷叫,现在怪我。”许多福一个怒目,“受死吧刘娇娇,我先跟你单打独斗!”
刘戗忙告饶:“诶呀我错了错了,这次要在外头比赛,李泽他们背地里加练很强了,咱们别内斗了,到时候输了多丢人啊。”
船底坐着的王元孙听到这儿,将船桨递过去,拉刘戗上来。
严怀津蹲在许多福身边,哄着许多福,“别生气了许多福。”
“我没生气。”许多福气呼呼。
十一岁的严怀津书生气卷更浓厚,见状拿了巾帕给许多福擦脖子那儿的湖水,许多福气鼓鼓的脸颊便消了些,低头跟小同桌说:“我故意的,骗骗刘戗,重新拿回我的队长身份,不然让刘戗当队长,比赛当天我们喝水就喝饱了。”
此次队长争夺,俩人猜拳,算刘戗运气好。
许多福不服气,只能愿赌服输,但刚才翻船落水真不是他的原因,严怀津小声说:“你可以做队长让他当副队长。”
给刘戗把‘官’撸了,刘戗肯定不答应。
这样好。许多福给小同桌打了个眼色,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