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床头柜上的草莓和旁边的草莓芳香剂暗骂一声,该死的易感期!
他想起前天去见那个杀千刀的心理医生。
“裴知予”冷着一张脸不笑的时候给人压迫力不小,更何况他连抑制颈环都懒得带,酒味信息素肆无忌惮地对周遭的人产生影响避而远之。
他本想去找蒋旭兑现承诺,告诉他自己的亲生父母究竟是谁,他要搞清楚为什么自己会被抛弃?
可蒋旭不仅没见他,还告诉他一个坏消息:那个Omega诱发了自己的易感期。
他没经历过易感期,却发了疯似地渴望一切草莓味的事物,可哪怕把所有草莓味的东西都摆满房间也无济于事。
他可怕地发现了一个事实:他离不开闻祈的信息素了。
所以,他开始筑巢,开始把公寓里闻祈留下的衣物和随身物品围绕自己筑巢,贴身内衣也不放过,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变态。
指纹锁“滴”的一声开了门,闻祈进了门却被眼前的景象吓到,客厅一片狼藉,像是有人入室抢劫一般,他轻声喊了喊alpha的名字,没人应。
可空气中威士忌的味道可不是开玩笑的,感觉多闻几口就能醉倒,他匆忙走进卧室,看到的就是裴知予埋在自己的……衣服堆里,地板上甩着好几团纸团,空气里还带着点腥味……
他有些担心,omega伴侣的直觉告诉他裴知予正处于易感期,需要他的安抚。
闻祈缓缓释放安抚信息素,想上前去摸一摸裴知予凌乱的头发,可没想到信息素的释放成了裴知予的导火索,本就压抑不得释放的欲望在信息素的交融下迅速飙升。
闻祈的手才刚触碰到alpha就对上裴知予提防的眼神,闻祈心一凉,有些不敢看他。
床上的alpha却突然笑了,翻身下床低头挑眉看着omega,戏谑道:“我还没想着找你呢,小兔子自己送上门来了?”
闻祈哑然,惊讶地看着裴知予,这感觉,让他想起了监控里的alpha……
“裴知予”知道,是这个omega的发情期和那天冒雨的高烧让那个傻子的易感期突然爆发,而他接管了主人格,这易感期也得由他来承受,说到底,都是面前这个omega!
他抬手掐着omega的脖子抵到衣柜上,恶狠狠地咬了一口omega的腺体,“你有什么好让那个傻子一厢情愿地对你好?被你说成那个样子都不离开?”
闻祈神情一凛,慌忙推开他的肩膀,质问道:“你是谁?”
裴知予不回答,只是低头在他的腺体上又咬了一口,汲取他渴求已久的信息素,闻祈的信息素很甜,比新鲜的草莓更多一种草莓香,也不像香味制品那般刻意,裴知予毫无章法,咬得闻祈腺体开始红肿,完全没了从前那般的温柔。
闻祈双腿一软,他本来还就在发情期,根本没办法承受alpha如此拨弄腺体,裴知予异常的状态让他整颗心都在瑟缩,那些伤人的话和怨怼像是藤蔓侵蚀着他。
闻祈瘫软在裴知予身前,双手抵住他的肩膀,带着哭腔道:“小予,你怎么了?对不起,对不起,我不该这么说的,我不想这样的,你不要这样,你看看我好不好?”
裴知予此刻大脑被欲望充斥,单手举起闻祈丢到床上,贴在他耳朵旁边低语道:“我是谁?我就是裴知予,没想到吧,那个单纯的傻子还有这么暴戾的一面,是不是很失望啊?可事实就是那样,裴知予的内心就是像我这么不堪。”
……
闻祈听到这话心里止不住地往外冒酸水,他不知道为什么裴知予会这么想,闻祈勾上他的脖子,泪水再也忍不住落了下来。
“不是的,不是的,你就是最好的。”
裴知予一愣,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,就这么一晃神的空当,他就感觉灵魂深处被人用鼓槌敲打了一般,他有些吃痛地捂住脑袋,本就释放过量的信息素让他有些超负荷。
闻祈面色潮红被裴知予弄得有些迷离,他正处于发情状态,扯着身下的床单扭过头去死咬着下唇,不让自己唇间露出奇怪的呻吟声。
“裴知予”嗤笑一声,用精神体在脑海里交流道:“还敢放精神体咬我,行,反正是你的易感期。”
闻祈感觉到坐在自己身上的人没了动静,刚想转头看腺体处就传来一阵剧痛,是裴知予在标记自己。
原本黯淡下去的徽记又变回了原来的鲜红,只是上面的形态开始从小狗转变成了……狼。
只不过是幼狼。
“呃,嗯……疼……”
不知道是不是打断了alpha专注地进行标记,闻祈感觉身上人一抖,咬在腺体上的力度放轻了些,安抚信息素注入他的腺体,大大缓解了发情期的难耐。
裴知予抿了抿唇,直接摘了耳朵里助听器丢在床头,低头咬住闻祈的唇不让他出声,贴在他的下唇不讲理地说道:“听不到。”
闻祈:“唔!”
……
不知道过了多久,闻祈昏昏欲睡的时候,感觉脖子上暖暖的,他下意识往热源处缩了缩,却被人轻轻挑起下巴,他感觉自己好像还吃到了果冻?
只是他都记不得了,因为这天晚上累得他一根手指头都抬不起来了。
他自诩自己体力还不错,学过格斗打过泰拳,可不知道为什么裴知予一到了床上,他的手打在alpha身上就像是在调情地挠痒痒,只会让alpha越来越兴奋。
第二天闻祈睡到日上三竿才醒,喉咙嘶哑到根本不能出声,就连唇角都被咬破了,他艰难地直起身体到浴室洗漱,看着自己从头到脚的暧昧红痕都有些难堪地低下了头,他撑着浴缸揉了揉小腹,两天没吃什么东西,他饿得厉害,可又觉得撑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