冉腾霄眯起眼睛:“去查,赵小蕙和十九年前那场酒会有什么关系?”
她忽然对十九年前的事情感兴趣了,到底是为什么。
“霄爷,商会负责人亲自登门拜访了。”冉管家接了个电话走过来说道。
冉腾霄勾了勾唇:“商会现在的主席是谁?”
“是沈舟。”
冉腾霄想到刚刚提起沈舟时,明镜忽然沉默的模样,十九年前那场酒会,沈舟在其中又扮演了什么角色?
“沈舟可不会向我低头,看来是他们内部出现分裂了,既然如此,我就勉为其难走一趟吧。”
冉管家会意:“我这就去处理。”
——
病房内爆出一阵尖叫,刺得人耳膜疼,门外路过的护士及隔壁病房已经习惯了。
祝湘湘看着一手的头,整个人都麻了。
“我的头……我的头……。”
她拼命的把断掉的头往头上擩,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如风中残絮,无情的落在地上,被风一吹,飘然远走。
经过一次次的透析,她的头大把大把的掉,她每天在与病魔做斗争的同时,还要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,整个人已经临近崩溃的边缘。
病房门推开,赵小蕙提着食盒走进来,看到祝湘湘抱着双膝蜷缩成一团的模样,一阵心疼。
“湘湘、是不是又疼了?我喊医生来。”
祝湘湘毫无声息,像死了一样。
赵小蕙流着眼泪走过去,轻轻抱着祝湘湘:“湘湘乖,等治好了病,你就跟妈妈回家,以后咱们好好生活,好好做人,日子会好起来的。”
“妈,我好累。”祝湘湘有气无力的说道,语气充满了绝望。
她的眼前一片黑暗、她仿佛站在悬崖边,也许跳下去,就解脱了。
“是我坏事做的太多的报应吗?那就给我一个痛快吧,不要这样折磨我,我真的受够了。”
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、都如同一把刀子,刀刀直戳赵小蕙的心窝子。
“湘湘啊,是妈对不起你,你放心,妈一定会救你,你还那么年轻,要报应就都报应在我身上吧,你一定要好好的。”
祝湘湘躺在赵小蕙怀里,无声无息,除了微弱的呼吸外,麻木僵硬的像个死人。
去年的这个时候,她还是江州端庄大方的第一名媛,而今天翻地覆、她活得人不人鬼不鬼。
在病痛的折磨间、她总会想起过去的祝湘湘,那时意气风、骄傲得意,仿若未来尽在掌握。
那时可想过会有今天?
如果这是她强占了祝家真千金福气的果、她不甘心……不甘心啊……明明一切都是命运的安排,与她有何干系、她也只是个受害者、为什么老天爷独独惩罚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