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希瑶问:“你今晚住哪?”
“怎么,你要留我跟你一起住?”解堰脸上扬起一抹痞笑问。
“谁要留你了,你少自作多情,我就是关心一下你。”乔希瑶已经见识过跟他独处,他有多么凶猛,要两人睡在一起,一个不留神就会擦枪走火,她可不想在两人结婚之前失去清白,遭人诟病。
解堰走到门口,握着门柄打开房门,走出去前对她说:“今晚我不去医院,我下楼去找服务员再开一间房,就住在你隔壁,你只管放心的睡,有什么事大声喊我,我会立即过来。”
“咔嚓。”门关上了,乔希瑶倒在床上,盖上被子。
她很少出门住招待所,她相貌长得出众,走到哪儿都会吸引一些流氓,总像苍蝇一样围着她嗡嗡叫。
上辈子她住旅馆就经历过一次,两个男的看她一个女同志独行,夜晚来敲她的门,打着小红兵的名头要对她进行搜查。
她察觉不对,拼命呼叫求救,好在那时候同楼层住了不少旅客,大家伙儿纷纷过来帮忙,那家招待所的服务人员也上来帮忙,把那两人给吓跑了。
饶是如此,她还是吓得不轻,一个人在招待所哭得昏天暗地。
如今她一个人住招待所里,本来还挺担忧,现在解堰住在她隔壁,有他在,她也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了。
她趴在床头,凝神听隔壁的动静,听见解堰穿着靴子的声音走出房门,没过多久又哒哒哒的走回来,屋里响起一阵水声,应该是他打了热水在泡脚。
乔希瑶彷徨不安的一颗心彻底安定下来,她裹紧被子闭上眼睛,很快睡了过去。
她睡着了,隔壁的解堰却没睡着。
他烫完脚,倒完水,躺在一米多的床上,双手交叠在脑袋后,满脑子都是乔希瑶那白皙如玉的身躯,在他手下变得嫣红的香艳画面。
那滑腻柔软的触感,那娇媚动人的神色,还有那令人沉迷的女人香气,都好似他在做梦。
他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,他魂牵梦绕的女人就睡在隔壁,他对乔希瑶产生的冲动欲望,是前所未有的,这是他第一次迫切地想要一个女人,气息不自觉的粗了起来。
从前在军中执行任务,总会有许多女间谍对他进行□□,他不为所动,尽管她们长得十分漂亮,使出浑身手段,甚至果着身子,在他面前晃悠,他对她们提不起半天兴趣,眼里只有任务。
那时候的他,也以为自己有毛病,对女人石更不起来。
如今尝试过了乔希瑶的甜蜜滋味,他才明白,不是他对女人没兴趣,是那些女人压根就不是他喜欢的人,他如何对她们提兴趣。
先前将乔希瑶摁在床头,他浑身上下犹如烈焰在烧,身体叫嚣着要找个温泉出口狠狠地发泄,但在关键时刻,他拉回理智,用钢铁般的意志,推开眼前犹如罂粟一般美艳又上瘾的女人,转头不敢看女人那魅惑至极的眼神,走下床去查看女人的伤势。
他生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,就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,面对她懵懂又娇媚的神态,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自控力产生怀疑。
好在两人冰释前嫌,他愿意跟她一起去她的家乡川南省,并不是说说而已。
他在部队里,竭尽所能为国家效力七年,返乡后又以另一种方士守护石水村方圆十几个村子的安全,他做得已经够多了,自认为无愧于祖国,无愧于人民。
如今他想不错过自己所爱之人,尽管付出的代价,是要离开自己的家乡,跟爱人去到远方,但人生向来都是有得有失,是时候换一种活法了。
这么想着,他心里释然了许多,感受到自己身体的变化,又想着乔希瑶先前的妩媚动人颜色,他终究憋不出,随手披上外套,走到三楼尽头的厕所里,自行解决一番。
解决完后,又回到房间,做了若干俯卧撑、仰卧起坐,直做得满头大汗,身体疲倦,这才躺在床上沉沉睡去。
第二天一大早,天上罕见的出了太阳。
初冬的阳光稀薄又明亮,从招待所不大的窗户里,投映在床上熟睡的娇美小脸上。
乔希瑶感受到温暖的光线,缓慢睁开眼睛,对上一抹暖黄色的阳光,连忙伸手去挡。
窗户外的小窗台上不知什么时候来了一只麻雀,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,似乎在觅食。
远处传来一阵说话吆喝声,乔希瑶坐直身体,往窗户边一探,原来招待所旁边有条小巷子,巷子里有个卖玉米窝头的老头儿,正担着两个装满玉米窝头的箩筐,沿街叫卖。
这年头虽然严禁人们私自交易买卖,但上有政策,下有对策,很多人光靠地里刨食,或者那一点微薄的工资,压根养不起一家人,许多人都会趁闲着的时间,做点小玩意儿,卖点小钱。
像楼下那个沿街叫卖的老头儿,他做得玉米窝头,好吃大个,价钱也不贵,比起国营饭店卖的便宜几分钱,又灵活的四处走动叫卖,方便不想做早饭的居民同时,小红兵和纠察队也很难抓住他。
他起得早,天不亮就出门,七八点以前卖光做得窝头,那时候正职上班的工作人员都还没上班,尤其大冬天的,不到上班的点儿,更不想动弹。
长期以往下来,那些做小生意的人也知道他们的上班时间,基本都是天还没亮就出动卖早餐,因此这会儿街市上十分热闹。
乔希瑶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,试着抬脚查看伤势,见已经消肿,又试着往地下站了一下,还是疼,不过比起昨晚的疼痛,已经好了很多,心中不由松了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