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你要跟我分手,我尊重你的决定。”解堰神情冷冷,提醒她。
泪水一下模糊乔希瑶的双眼,她脸上的血色尽数褪去,嫣红的小嘴也失去了光泽,喃喃自语:“对,是我要分手,我要分手的。”
她神情恍惚的往前走,完全不看路,就这么在大街上瞎走瞎晃。
解堰拧着眉头跟在她身后,“别乱走,公安局走这条路。”
乔希瑶看他一眼,见他冷着一张脸,铁了心要跟她分手的模样,她心里难受的不行,一边哭一边往右侧的道路走过去,没想要到拐角的地方有个小坑,她没注意,一脚踩了进去,当即往地上狠狠一摔。
这几日泽化县都在下雨加雪,地面的雪只有薄薄一层,乔希瑶直挺挺地往前摔倒在地,疼得她龇牙咧嘴,新穿的大衣和围巾还沾上了脏兮兮的泥水,她狼狈不堪地想从地上爬起来,一动右脚脚踝疼得不行,显然是崴脚了。
这下乔希瑶憋不住,坐在原地放声大哭。
解堰见状急忙上前去扶她,“你怎么样,摔倒哪里了。”
“不要你管!”乔希瑶一把拍开他的手,哭得梨花带雨,十分可怜:“我和你没有关系了,你不要在这里假惺惺的关心我,我是做了什么孽,大老远的跑来自讨苦吃,我明明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的。”
她呜呜咽咽,哭得凄凄惨惨,一张俏丽的小脸哭得通红,漆黑的眼眸似含着玉珠,哪怕神情狼狈,依然美得让人惊艳,又十分可怜,叫人想狠狠欺负她。
解堰心中微叹,半蹲下身子,不顾她的挣扎,霸道地将她抱到自己的双腿上,借助对面公安局门口亮着的灯光,检查她的脚踝伤势,声音温柔又不容拒绝道:“我看看你的脚。”
乔希瑶泪水模糊之际,看到解堰那张英俊的面孔近在迟只,感受到他怀里的温暖,还有一如既往地温柔神色,她既委屈又难受,软绵绵地靠在他结实的胸膛里,哭得稀里哗啦。
解堰充满老茧的大掌轻轻抬起她纤细的右脚,拉开纯白色的棉袜,露出她白皙的脚踝,看到脚踝处红肿一片,他眉头微皱:“伤得不轻,得擦跌打损伤的药,好好歇几天才行,我先抱你去公安局做笔录,再去药店给你买药擦。”
他拉袜子的时候,碰到脚踝红肿的地方,乔希瑶痛得哀嚎一声,从他怀里坐直身体,神情倔强道:“不用,我自己能走,做完笔录我自己去买药,不劳烦你。”
她说着,挣扎着从解堰的怀里站起身来,一动,脚上又是一阵剧痛,刚站起来又一屁股坐回解堰的怀里。
解堰双腿半屈着,本是方便抱她,她这么一屁股坐下来,解堰差点没稳住,滑座在地上。
好在乔希瑶很轻,解堰又是常年锻炼的人,底盘很稳,乔希瑶坐下来,解堰晃了一下,很快稳住,但那充满弹性的蜜臀一下坐下来,饶是解堰意志坚定,也感觉自己某处快被她坐断了。
他抽了一口气,咬牙把乔希瑶抱在手上:“我抱你去局里,你脚崴得不轻,要逞强走路去局里,只会变得更严重,你想之后的几天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呆在罗家,遭村里人和知青议论你为了不干活,故意弄伤自己,故意请假偷奸耍滑吗?”
乔希瑶本来想挣扎,一听他这话就不动了。
实在是她刚才一脚踩在地上,脚踝一阵剧痛,痛得她走不了路。
她这段时间接连去解志那里请假往县里跑,已经让一些人诸多猜疑,要再多请几天假,还不知道村里人怎么编排她呢。
她放弃了挣扎,纤细的双臂如游蛇一般揽住了解堰的脖子,嘴上却道:“我可没要你抱我去公安局,是你自己要抱的,等会儿到了局里,你要跟那些公安同志说清楚,我跟你没有半毛钱的关系。”
解堰没说话,抱着她轻轻松松地从地上站起来,在天空飘下来的细碎雪花中,脚步沉稳,不紧不慢地走到公安局门口。
在进去之前,他说:“不用担心,我打得那些人,他们不会把我怎么着,你不用跟我撇清关系来保我。”
乔希瑶一愣,这是误会她说撇清两个人关系的话,是为了凸显他就一个纯纯的见义勇为的热心人,免得被那四个流氓找
借口针对他。
她不由好笑道:“孔雀开屏,自作多情。”
两人进到这条名叫槐树街分局的局子里,这会儿局里的其他公安和工作人员早已下班,只有刘大虎跟小陈两个人在值班。
看到解堰抱着乔希瑶过来,两人脸上都很惊讶,互相对视一眼,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出揶揄之意。
“营长,这位女同志怎么了这是?”刘大虎搬来一根凳子,示意解堰把手上的人放在凳子上。
解堰把乔希瑶小心的放在凳子上坐着,抬头面不改色道:“她脚崴了,是被那四个流氓弄得,一会儿你们审讯完,记得让他们赔偿受害者的医药费和误工费,我刚才已经检查过了,她脚崴的很严重,要用最贵的跌打损伤的药来擦才行。”
刘大虎:
乔希瑶:
对于他睁着眼睛说瞎话,刘大虎能说什么,无比配合道:“营长你放心,等审讯完,我保证把受害者的赔偿金落实到位。”
解堰点点头,没再说什么,坐在局里的办公桌前,开始配合刘大虎两人做笔录。
等做完笔录出来,已经是晚上九点左右了,外面飘着细碎的小雪花,纷纷扬扬的,带着刺骨的寒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