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划看起来很成功,裴晏晏骄傲地撩了把头发。
面对顾晓妆懵逼的脸,她认真解释道:“凤凰受不了伴侣的冷落,我这样一说,前辈自己就会去找师叔祖问清楚。”
顾晓妆嘴角抽了抽。
“呃,前辈你这样是不是有些狠?我早上去见江队的时候,感觉她精神状态好像有些不正常。”
这不是两边骗吗?
哪知裴晏晏非常无所谓地摊手:“能有多不正常,以她的性格是会郁闷,过一阵子就自己调整过来了。”
“那个——”
裴晏晏站起来拍衣服上的灰,又去拍顾晓妆的肩。
“没事,别担心,这种事情只要她俩见面,说清楚就行,两个人一起想办法。”
“嗯”
顾晓妆缩成一只颤抖的鹌鹑,不知该如何说明。
可是江队就是很不对劲啊!!
早上的见面还历历在目,江如练尤其焦躁、烦闷,顾晓妆甚至怀疑这两人根本没法正常交流。
然而裴晏晏已经小手一挥,相当豪气地拍胸脯保证:“我们就等着吃她俩的喜糖!”
“……”
顾晓妆不忍直视地撇过头,闭上眼:“我觉得,可能会先被江队狠狠叨上一顿。”
“怕什么,别担心。走,我先带你去尝尝停云山的桂花糕。”
于是顾晓妆被裴晏晏推着,不得不离开。
她频频回头,终于在回廊拐角的时候,瞧见了推门出来的卿浅。
一头白发挽起伫立在门前,正对着天边连绵的群山。
顾晓妆再走一步,彻底看不见了。
半小时后,一道红色流光落入梨苑中,落地时变成了红衣黑发的江如练。
随着她的走动,耳后繁复的红色羽毛纹路缓缓出现,甚至还在不断生长、快要蔓延至脸上。
这是妖力逐渐失控的表现。
停云山的检测妖气的铃铛响个不停,江如练充耳不闻。
她不紧不慢地走到房门前,推了一下没推开。
“砰!”
一声脆响,锁被她直接崩断。
房间里除了没有人外,一切都很好。
床铺理得很整齐,风拂动窗帘带来熟悉的草木香。
很好,就是没有人。
书桌上倒是放着几样东西,一个小木盒、几章银行卡、一枚钻戒。
还有支流光溢彩的尾羽。
卿浅把她送的东西原封不动地退还。
江如练揣着兜,面上平静,实际上指甲已经嵌进了手心里。
她的灵气扫过房间的每一寸,连边角缝隙都不放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