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忍不住啄了口卿浅的指尖:“这疤还能恢复吗。”
等不及回答,她倾身一路啄吻至卿浅的锁骨、脸颊。
温度上升、气味相融合,仿佛置身于烘干的草木之中。
江如练亲吻过卿浅的指尖,也亲吻她的唇瓣和脆弱的伤疤。
一声闷哼,卿浅细密的眼睫微微颤动,明澈的双瞳渐渐蒙上水雾。
“江如练……”连声音都模糊不清。
江如练笑意渐深:“师姐还有多少伤是因为我才受的?”
怀里的人没答话,只有略带压抑的呵气声拂过江如练的耳朵。
但她知道,卿浅后腰上有比这更显眼的印记,一只赤色的凤凰。
道侣契印,无法抹除、不可消解。
这才是属于凤凰的宣示主权的方式。
“啪”,书本掉落在地上。
她在温暖的三春里接住一片雪花,揉化在手心,啜饮入腹。
同窗外的雨一道酿成醉人的酒,此夜便可绵长无止休……
赖到日上三竿,江如练和卿浅再度回到青萝峰。
昨夜下了点雨,玉竹叶被洗刷得格外青翠。
隔着老远,江如练便看见了满脸仇苦的裴晏晏。
与之相反的,是兴致勃勃摆弄手机的白云歇。
她走近了才发现这一人一鬼是在对弈。
棋盘上黑子白子各占据半边江山,厮杀尤为激烈。
但卿浅一眼就能看出,这只是表面上的平局。
实际上黑子已经被逼入绝境,退无可退。
她懒懒地挪开注意力,去看江如练从前呆过的梧桐树。
总共也就三只石凳,裴晏晏适时站起来给江如练让座。
后者毫不见外地坐下,开门见山:“那阵你到底有没有办法修?”
眼见自己的乖巧后辈被挤到一边,白云歇啧啧几声。
“小裴呀,棋艺还得多磨练磨练。”
“不重要,”裴晏晏摇头:“我只需要知道该做什么、不该做什么就行。”
她说完就溜溜哒哒地去给几人添茶,背影都透着股轻快。
于是白云歇只能放下手机。
再一瞧,自己曾经的听话徒弟正坐在江如练身边发呆,更加哀声叹气了。
“我本来想按同样的方法献祭一个,只不过……”
她摊手:“裘唐被你弄死了。”
江如练嫌弃地皱眉:“就没有备用方案?”
“有的话当初哪用得上你。”
桌子被拍得一震,棋盘散落,惹卿浅回神。
她开始不紧不慢地收拾桌子,始终不参与讨论。
江如练一口气憋了许久,终于忍不住嘲讽:“就你这还叫阵法天才?!”